好极了!王崇新在一边看着就像看了一场大戏一样酣畅淋漓。
那两人还在战斗!悠运起东方竹教授的法子,在那刀刺来的间隙忽然便是一个后退,腹部一收。对方一刀刺空已然劲道已绝,那个气恼啊!刚想收刀再劈,脑门上忽觉恶风不善。
砰!
一枚鹅卵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二弟惨叫一声,青筋暴起多高!大刀抡的犹如阴曹的判官,向着悠的弱点以骤雨之势而去。
悠的眼睛中,这一切似乎是放慢了,那人的路数已经是尽头了,他的刀的轨迹犹如慢动作一般,把路数全部展现在了自己眼前。便是现在!你可曾见过那人剑合一的剑招?
刷!第一剑如大河之水天上来,挥剑如长虹贯日。咔嚓!奋力击在二弟的刀刃上。二弟的刀失了准头,噗呲一下蹭过悠的右臂衣衫。
鲜血流出……悠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对于对手他已经完全了然于心,这便是自己的国度,自己的疆域!第二剑!犹如飞龙,钻过那层层的防御,二弟惊慌举手欲挡驾,已是末路,那喋血的剑在一晃之间已经点在了他的鼻梁上。
滴答。
二弟的汗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是你输了!”悠冷冷的一笑,那二弟不服,右手摆出拳状,还想上前。被一旁的侍卫拉住。悠将军和手下那么团结,要是伤了将军,那自己岂有安心之日?这种匹夫之勇,是送死之人的标配。
王崇新脸上犹如阴云,自己的手下吃了败仗,还是头一次!自己居然让一个新人砸了招牌。这还是头一遭!他愤怒了,他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那双拳攥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碎掉,脸上的皱纹扭曲的仿佛要从中榨出血来。
悠得胜归队。但他却不知道,他马上要遭受一场腥风血雨。
当晚,悠包扎好身上出血的伤口,心中暗暗向着白天的对局,心中隐隐的不安,那王崇新不是好人,也不是君子,他会不会报复我?营帐外,火盆里的火焰摇曳,似乎指向明天,又很不确定。风轻轻的吹着,闷热的夏夜啊。
在营帐外,那输了的二弟在王崇新营寨里大声诉苦。
“那个新人欺人太甚啊大哥,他那几手都是无赖的路数……”
王崇新心中想到军队的纪律,故意板着脸不予理睬。
“你再不管我,我可时你的亲戚啊!我跟着你打仗打了这么久,功劳苦劳,哪一样没我!”说着二弟狠狠脱下他的衣服,他肌肉纹路间赫然是伤疤纵横,有的因为这一扯还在出血。
王崇新再铁石心肠,此刻也动心了。他心碎了。
“二弟!请把衣服穿上!”
“大哥!你今天不为二弟做主,我就不起来了!”说着,二弟很委屈的跪下了。他的眼中流出了泪水,王崇新看清楚了自己,自己是很在意自己这位憨厚的二弟的!
“好,大哥就帮你这一次。”就这一次,王崇新想,下一次,就是这家伙被砍断了手臂,我也秉公执法!对,就这一次。于是,王崇新拿来了纸笔。“二弟,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他?”
“二弟希望拆散他的集团,让他不能再仰仗自己的人马胡作非为。”
这么说也在理,这悠确确实实是在自己的部队的保护之下的。
于是,王崇新心中转过百十次计谋勾画,最后,他命令调离南宫悠,再把他的部队打散。接着二弟对付他就容易了。
第二天,黎明破晓时,悠从床上坐起,这一天又是很好的一个开始,嗯,虽然王崇新似乎不是个东西,但还好自己找到组织了。有这支组织作为靠山,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朝廷干一架了。
刚这么想着,忽然部队里的传令官就来了,悠并不理睬,他打心里不喜欢给人跑前跑后的奴才。
那个传令官却在营帐门口高声疾呼:“悠在吗?悠在吗?这有一封任职信!”
悠慵懒的走出营帐,这小卒真是放肆,里面人还在睡觉呢你吼什么。
“啥事啊?”
“你的信!”那传令的立刻递给悠一封信,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悠打开了这封信,里面的字数并不多,主要的文字就是:“任命悠为天顺营教官。”哈哈,这可是好事啊。悠连忙冲回了营帐内,叫醒了他的几个大弟子,和他们分享了这一则喜讯。那些弟子也很替悠高兴,几人悄悄从物资里开了一坛酒,几人畅饮一番。
“啊,我终于打败了这个二弟了!我终于是我自己了!等我完全站稳脚跟,就把你们也提拔上去!”悠吨吨将美酒入喉,哈哈大笑,但最后不由得以狼狈的咳嗽收尾。
“师傅,你真是出息啊。想当初弟子我刚入朝廷,说实话都没被瞧上眼。你居然能被看上,真厉害!”
悠哈哈大笑,当啷一声放下酒碗,“去了!要是顺利我明天就回来接你们!”说着挎起长剑,那刘鸦蹦蹦跳跳,嚷嚷着要帮他拿长剑。悠稍严肃的制止了他:“让别人拿着兵刃,那不就成了官老爷了嘛!”
说着,悠撩开营帐的门帘,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被帷幕彻底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