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兰眸光阴狠,盯着阮珂眼神淬了毒一般,险些将手中的帕子揉碎。
“你且坐着,我去将那些人打发了。”麟渊柔声对阮珂说道。
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转身,有些怔怔的盯着自己那只扶着阮珂的手。
麟渊走至刘若兰跟前,眸光骤然转冷:“让他们都退下!把这些东西放回原处!”
刘若兰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轻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王爷,恕若兰难以从命,这处宅子本是家父留给我的,如今我将它收回来并无不脱。”
麟渊倒是有些诧异了,这处宅子不是阮珂的吗?既是刘若兰的又怎会是阮珂住着?
麟渊有些不解:“你的?”
刘若兰点了点头,眉宇间有着淡淡的伤感:“王爷许是不知,阮珂……也是家父的女儿,只不过她的生母犯下了错事,家父虽然原谅她们了,但是心里始终有个结,软姨娘自知有愧便带着阮珂在此处过活了,只不过软姨娘没有陪嫁,家父便把这宅子给她们住,当时我没用处也就同意了,如今我需要用这处了,难免要委屈阮珂了。”
“那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麟渊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刘若兰身子抖了抖,眼神飘忽不定,弱弱的道:“许,许是猫抓的吧……”
麟渊闻言失笑,觉得这刘若兰可真是有趣,是猫抓还是人抓的他瞧不出来?
“刘小姐真会开玩笑,本王在这住了这许多天还从未听见过猫叫,况且……”麟渊目光凌厉的扫向她身后的丫鬟,“本王不瞎,是猫还是人,本王清楚得很。”
他的目光阴冷骇人,直直盯着刘若兰身后的丫鬟,那丫鬟脸色骤然惨白,扑通一声跪下,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哟,这是怎么?怎的就跪下了?”麟渊表情淡漠。
刘若兰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丫鬟,暗骂一句“蠢东西”。
“刘小姐既然认为是猫抓的,不若本王与你打个赌,你,去抓一只猫来,看看猫抓的是个什么样子。”麟渊手指着那跪着的丫鬟。
那丫鬟见他没有怪罪自己忙不迭的跑走了,也不管刘若兰看着他的眼神多么阴鹜。
麟渊还手抱臂,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待刘若兰回头又换上一副严肃。
刘若兰转过头,哀怨的望着麟渊,眼圈微红,哭泣道:“王爷非要如此责辱我吗?我不过是来收回宅子的,她脸上怎么了我如何晓得?”
麟渊被她哭得一愣,随后挑着眉道:“刘小姐此言差矣,本王何时责辱你了?这不是刘小姐要与本王打赌吗?”
“本王觉得她脸上的伤是人抓的,刘小姐觉得是猫抓的,这才有了这一出啊。怎的刘小姐这一哭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本王可没欺负你啊。”
“刘小姐可注意着些,本王最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京城里有个小姐也是在本王面前哭,害得本王名声受损,本王这个脾气可不太好,立马把那小姐许给了个穷书生。不过,这几年本王脾气倒是好了许多了,也不会毁了女儿家的一生,顶多也就断个手断个脚什么的……”
麟渊说的轻松,刘若兰却听出了一身冷汗直流,哆嗦着嘴唇:“王爷执意护着这女人……若兰也没辙,这不过与这样的人待在一处,王爷的名声也必定会受损的,若兰言尽于此。”
“本王与阮姑娘相见甚欢就不劳刘小姐费心了,还请刘小姐快些带着这些人离开,不然本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好多天没练过肩也不知生疏没有。”
刘若兰狠狠的一跺脚,极哀怨失落的望了麟渊一眼,转身招呼人离开了。
走前路过阮珂,刘若兰眸光阴狠,低声道:“别以为王爷护着你,野种就是野种,永远别想登进族谱!”
阮珂微微笑道:“我也不稀罕。”
刘若兰冷笑一声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麟渊走向阮珂说道:“你们可还有其他住处?”
阮珂气馁的摇了摇头:“没了,现今只能住客栈了,只是却不能养蚕了。”
不能养蚕就没有经济来源,奶娘的身子还需要养着……阮珂丧气的垂着头。
然而,阮珂这副作态却使得麟渊沉了眸子,眼中一丝精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