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朝凤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保护她?我可告诉你,别打她主意,不然,哼哼,随时废了你。”
慕云哀嚎着:“桐桐,你夫君欺负我。”
夏疏桐谁都没理,这俩哪天不要扯皮几回,跟有仇似的。
沈宣凉凉的看了眼慕云。
看的慕云后脖子汗毛直竖,比起妹夫,这个七哥才更让人害怕。难怪咯,开阳君嘛。
夏疏桐从后门绕道仁安堂的大门口,看到门口两排井然有序的队伍时,不禁对仁安堂的顾掌故感激不已。仁安堂名义上是凌雪岛和白梅山庄的,实际上都是这些掌柜、和大夫们的心血。但凡他们有丝毫懈怠、不用心,仁安堂也不会有现在的口碑。
“夏姑娘,就是他们。”小二指着正安静的站在仁安堂门前大树下的两个身穿窄袖锦衣的男子。
“魏院长、三三”,夏疏桐喊道,三两步来到了他们跟前。
“夏姑娘”,魏敢抱拳行礼,看到她身后的梅朝凤时,又是深施一礼,“梅先生”。又看了看其他人,不知道怎么称呼,干脆统一行礼,口称:“先生”。
“走,咱们进去。”夏疏桐带着魏敢和三三绕道后门,回到小院中。
看着又跟自己走回来的梅朝凤、沈宣、慕云和白瑾瑜,夏疏桐摇头,这跟着跑来跑去的,何苦来哉。看着一个个一脸的,“我乐意”,夏疏桐也是无奈。
“魏院长,三三,来,坐。”夏疏桐把他俩带到二楼的厅里坐着,给他俩倒好茶后,坐在他们对面。
魏敢和三三也真是渴了,咕噜噜的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夏疏桐笑着又给他们倒了一杯,“慢慢喝,茶还是有的。”
魏敢有些抱歉的道:“让夏姑娘笑话了。”
夏疏桐摇摇头,笑着看他们。在通州那会儿是夏天,这会儿已经是初冬了,算下来,也是好几个月没见他们了。
夏疏桐闭了下眼睛,开了天眼,看向三三,微微有些惊讶。
魏敢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走到夏疏桐旁边,对着她就是一个。
夏疏桐来不及避让,赶紧起身,把他拉了起来,“魏院长这是干什么?”
三三也走过来,“噗通”跪了下来。
夏疏桐叹了口气,道:“院长、三三,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说句心里话,我把你们都当自己家人看待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么?你们这样,是让我以后把你们当客人,当外人待么?”
夏疏桐说完,静静的看着他俩。
“不、不,夏……桐桐,正是你把我们当成家人,我们才只给你行礼。”魏敢有些激动。
夏疏桐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又是跪拜又是磕头了,还说只是行礼。难不成还要生死相许,结草衔环?
“三三,快起来。你这魂魄虽然齐了,但还不太稳定,不要乱动。”夏疏桐把三三给拉了起来。
“桐桐姐,谢谢你。”三三笑了起来,白皙俊美的脸蛋上现出两个梨涡,可爱的让夏疏桐心都跟着软了起来。
“干嘛要谢我?”夏疏桐伸出指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
“要不是姐姐在我住的屋子里面放了至阳的龙泉石,我就不可能好的这么快。从通州到蜀山,我跟魏大哥只用了四天时间哦。姐姐,你说你说,我们厉害么?”
三三说完,笑眯了眼,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夏疏桐。
要不是边上的梅朝凤和沈宣,一齐往外放冷气。恐怕,夏疏桐又拿手去戳三三的脸颊了。
“厉害,三三最厉害。不过,要感谢的不是我,是梅师傅。是他把昆仑的龙泉石借来,放在了你的房间。”
三三回头看了眼梅朝凤,瞬间收敛了笑颜,眼神中甚至点着点儿恐慌。
“怎么?”梅朝凤问道,“害怕?”
三三很诚实的点头,跪倒在梅朝凤跟前。
“做错事了?”梅朝凤又问。
三三点头,“我把龙泉石吃了,吐不出来了,您不能还给昆仑了。要不,您把我炼化了,让龙泉石复原吧!”
魏敢站在一边,低着头,捏紧了拳头,浑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梅朝凤沉默了半晌,挑眉道:“年轻人,还真是好牙口。你应该知道龙泉石,是弱水岩累积上千年而成的,那么坚硬的东西,你都能咬?”
“能……能……”三三嗫喏着。
“把你炼化的事儿,嗯……”梅朝凤沉思了一下,道。“就算了,不过若是通州府再出乱子,我就把魏敢捏碎了。”
梅朝凤说的及其严肃。
三三听得浑身发寒,生生打了个寒颤。
“我说的,你可听见?”梅朝凤问道。
三三连连点头,“听,听见了。”
魏敢赶紧道:“君上,臣下保证通州府不会出任何乱子。若不然,听凭您处置。”
梅朝凤一笑,“我不是对你怎样,你要是犯错,我会把这小家伙关去地狱窟。”
魏敢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一再对梅朝凤保证,绝对不会让通州府出任何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