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十、六祖托梦除“水怪”

释如禅师见问，不置可否道：“或许，此说与岭南新州的地形、河流等有莫大的关系。”

梁天来听对方所言，知道他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也知道这个善良僧人不精于此道。

于是，话锋一转，道：“大师修禅，不为人间沉浮所牵扯，也不为世俗偏见所左右，自有独到见解，令人钦佩。”

释如禅师继续说：“岭南新州，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之地。朝廷开科取士，不能光看读书多少，不能论资排辈，也不能分尊与卑，而应以德才兼备者居之，让龙象之才，高中状元，为朝廷效命。”

梁天来听到了共鸣之音，赞道：“大师果然胸怀坦荡，出言不凡。”

释如禅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可惜了历朝历代的新州才子了。”释如说到这里，望着端坐面前的梁天来，叹了一声，“我虽不是当地人，皆因我平日也经常见到云游四海来到新州地域的高僧，听其教诲，悟其禅道，所以对你们新州之事略知一二。”

梁天来引颈而问：“新州那些事？”

释如禅师一本正经地：“前几朝的不说，就拿本朝来说，我在京城就有耳闻，新州大才子石文秀，才高八斗，才压群儒，但三次进京会考，都名落孙山。当时，有一位高士就曾感叹，新江北流，惜九曲十八弯，石文秀虽有状元才，但没有状元命。”

梁天来颌首道：“大师，后来，皇上不是特赐他‘同进士出身’吗？”

释如禅师带着苦笑的神态对梁天来说：“没有通过科举考中进士，即使你做了高官，也会被视为非正途出身，会被同僚瞧不起的。虽然皇上特赐他‘同进士出身’，连他的至交王杰宰相也酒后讥笑他为‘破例尚书’，最终导致他告老还乡，归隐泉林，惜哉！”

梁天来认同道：“真是可惜了。”

释如禅师带着无奈的神态说：“再拿现在那个扭鬼师爷梁天来来说，他终有状元才，也没有状元命啊！”

梁天来顺着他的话头：“大师所言也是。”

释如禅师听梁天来这么讲，内心之言脱口而出：“如果他能将他的才华、计谋用在正道上，那将是新州百姓之福。”

梁天来敬佩地：“大师，山野村夫今日与你谈经论道，见你身在梵门，却心系百姓，出口句句箴言，字字珠玑，有如醍醐灌顶，愚钝大开。你之真知灼见，实在可以跟佛门中的高僧大德比肩齐眉。”

……

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一聊，直聊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释如禅师吩咐小僧摆上斋饭，盛情留梁天来在寺中秉烛夜谈、小住。

用过斋饭后，他们接着又聊了两个多小时……

释如禅师从梁天来的举止神态中，隐约感到眼前人与传闻中的扭鬼师爷是多么的相像。

释如禅师正待开口，梁天来抢先开口道：“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我想上天赋予他的才能，日后他会用在正道上，造福百姓的。”

释如禅师眸睛闪射出一道亮光，直指梁天来，追问道：“施主，你说的可是真话？”

梁天来的嘴角轻轻一拉，略笑一下，指着胸口，道：“大师已研经禅修多年，该知道明心见性，即心是佛。我是何许人也，你可直彻心田，自领自悟，无须再花费唇舌，来作追问。”

释如早就从一定师父那里听过佛祖释迦牟尼拈花微笑，以心传心的佛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