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卿辞念叨着的单黎,现在正带着萧文野和柳白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对亏了柳红绫给的布防图,让他们出城的时候十分的顺利。并没有因为柳白而遇到危险。
而且,他走之前,还给柳红绫留了人和物。他知道她选择不走是为了什么,他不介意帮帮她。
崔颢那种人绝对不能当北水城的城主,否则,北境危矣。
由于柳白的身体的原因,单黎并不能像来时那样日夜兼程的赶路。
他们现在只能坐着马车慢行。
路上路过州府的时候,还要进去歇歇脚。也给萧文野找药铺配制延缓水云之毒毒发的药物。
‘‘还有两日就能回京了。他还能撑住吧?’’
虽然单黎觉得自从萧文野接手了柳白之后,他身上的溃烂已经大大的减缓了。
就连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都被萧文野用熏香给掩盖了。
可是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路程。
柳白看起来真的不算好。
‘‘放心,别的不敢说,回京之前他肯定是死不了。’’
为了减少柳白的痛苦,萧文野甚至用了自己存了很久,准备拿来给自己配保命药丸的其中一味珍品药材。
虽然心很疼,但是看着柳白的样子。很难让人不动恻隐之心啊。
哎!还是要找机会回神医谷去薅老头子的羊毛啊!
这外面的药材就是不如神医谷里的好。
‘‘那就好。’’单黎的心放下了一半。
萧文野这个人看似不靠谱,但是只要是涉及医药这方面的事情,他说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
‘‘你一定要把柳白给带回来是因为你夫人?’’萧文野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云之的夫人,也是懂医的。
在风雪楼的时候,他们还一起探讨过。那个时候,他就发现,对于医之一道,她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真的是他所见过的天赋最高的。
不过,就算是她真的在医道上绝顶聪明,一骑绝尘吧。可是,她也不会比自己强,甚至比自己的师父的医术还要高明?!
萧文野弄不懂云之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路上他都忍着没有问,现在好不容易快到京城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该问的别多问。’’没有正面的回答。不过萧文野也明白了。
暂时的收起了好奇心。
反正,只要柳白被医治,他还是能知道的。他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少夫人!少夫人!少将军回来了!’’
银星的声音从赤霄院的院门口就响起来了。
伴随着她越跑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大。
宋卿辞正在抄书的手一顿,笔尖上的一点墨就在这愣神之间直接滴到了铺好的纸上。
我艹!
宋卿辞一低头,看见自己已经抄写了一半的纸张上被糊了一块大大的墨迹,心里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一声国粹。
她辛辛苦苦抄了好半天的纸啊!这一下全废了!
啊啊啊啊啊!
单黎还没有进屋呢,就被某些人给嫉恨上了。
银星完全被少将军回府的消息给惊喜到了,她只顾着给少夫人报喜,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少夫人脸上的不耐之色。
见少夫人没有什么反应,她还以为是少夫人没有听见她的话呢。
银星伸手在少夫人的面前挥了挥,又说了一句,‘‘少夫人,少将军回府了!估计现在已经到赤霄院了。’’
像是要印证银星的话一样,她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其他下人行礼的声音。
宋卿辞一抬头,便见到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阿辞,我回来了。’’
许久没有听见的声音,乍然一听,宋卿辞还有些恍惚。
等她完完全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单黎已经走近,站在她的面前了。
而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们,也十分识趣全都退了出去。
‘‘阿辞,我回来了。’’
单黎见自己这许久不见的妻子愣愣的,又强调了一遍自己已经回来了。
‘‘哦。’’
宋卿辞总算是给了反应了。不过,这样的反应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这就,就一个字就把他给打发了?!
‘‘阿辞,我······’’
‘‘你闭嘴!’’宋卿辞心情本来就因为抄写了一半的纸张被毁烦着呢。
现在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太过聒噪了。一时间没有忍住,直接怼了回去。
单黎在回来的路上曾经设想过很多种,他们再次见面时的场景,可是绝对没有现在这种。
宋卿辞直接把那张被墨滴毁掉的纸张拿起来,怼到了单黎的面前,‘‘你看看啊,你回来就回来呗,搞那么大动静干什么?!你知道这张纸我抄了多久嘛?整整两个时辰啊!!现在没了!我的两个时辰白费了!’’
宋卿辞原本也不想发脾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单黎那张脸,她就有点忍不住。
与其憋着为难自己,不如发疯为难别人。
单黎这时候才看清楚,在他回来之前,他的夫人居然在屋子里抄书。
现在被毁掉一张,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这张纸上的内容一会儿我帮你再抄写一遍。之后你还有什么要写的一并给我,我都一齐写了。’’
辛辛苦苦写的东西被毁掉,换谁都会生气的吧。
单黎没有任何的推诿,立马道歉认错,并且承诺把之后的抄写活计全都揽了过去。
宋卿辞的心情在听到单黎要把所有的抄写都揽过去的时候就变好了。
这时,她才有心思好好的看看这个许久不见的人。
他走了多久了?!
好像快两个月了吧。
他怎么这么糙啊?!
仔细看了之后,宋卿辞觉得现在的单黎颜值跟他走之前差了太多了。
之前的他真真的能算得上美男,而且是那种充满了性张力的美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的感觉。
可是,现在的他,感觉都瘦脱相了。
而且整张脸上满是憔悴的痕迹。感觉满脸的皮肤都被风刀刻出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