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月看着笑得得意洋洋的唐晚初翻了个白眼,伸手捏住她一边软乎乎的脸蛋,“你个坏丫头,胆子不小啊,竟然故意吓我们。”
唐云辞也被妹妹的恶搞气笑了,不做多想便伸手捏住了她的另一边脸,“唐晚初,你皮痒了吧!”
唐晚初猝不及防被左右夹击,连忙求饶:“锅…窝错惹…啊耶…窝错惹…晃开窝吧…”
“扑哧…”林书言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不料一抬眼却看到唐晚初圆溜溜的眼睛正凶巴巴的瞪着自己,不但毫无威胁,还甚是可爱。
见她眼睛越瞪越大,林书言忙收敛笑意,上前帮忙说好话。
“好了好了,云辞,阿月,放开她吧,晚初肯定知道错了,是吧?晚初?”
唐晚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不迭的点头,“系系系…窝寄到错惹…”
林书月歪头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故作凶狠的吓唬道:“哼,这次就放了你,下次再吓人,我就打你屁股!”
唐晚初一听,两只手下意识捂住屁股,另一侧的唐云辞看着妹妹傻乎乎的样子也哭笑不得,松开手,敲了敲她的脑门,“行了,下次别这样吓人了。”
“嘿嘿,不会了不会了,阿月,二哥,来来,我给你们倒茶。”脸蛋得到自由的唐晚初揉揉脸,屁颠屁颠的跑到桌边倒了两杯茶。
林书言双手抱在胸前,倚靠在门上,看着桌上的两杯茶,挑眉道:“啧啧…某人真是忘恩负义啊,亏我还帮她说好话呢…”
唐晚初哪能不知道他在点自己呢,忙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咧嘴一笑,讨好道:“阿言哥,您喝茶。”
“这还差不多。”林书言挑挑眉,接过茶喝了一口。
闲聊几句后,唐云辞看了看窗外的人潮,开口道:“咱们差不多要去画舫那边了,再晚些人会更多。”
“好,咱们走吧。”
一行人起身下楼,出了聚祥楼后,林书言和唐云辞带着几名小厮将林书月和唐晚初以及几名丫鬟围在中间,穿过人潮,往城西方向走去。
梧州府城有一条河较为有名,此河流的流水不似其余河流那般湍急,且河水清澈见底,白日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条玉带在梧州府城内纵横交错,故名为玉带河。
玉带河行至城西的夕雀桥时,河面骤然变宽,杨柳依依,酒肆众多,灯火通明,渐渐的,河面上多出许多画舫,花船。
每年的七巧节,画舫和花船的东家便会联手举办“百花”游船活动。
只是这“百花”并不是指真正的百花,那些东家联手在民间或是青楼选举出一百名容貌绝佳的女子装扮成花仙子,在精美的花船上献艺。
不过,甚少有民间的良家女子去参加这个选举,所以花船上的一般都是从各个青楼选出的容貌上乘的女子。
有钱的富家公子若是对某位花仙子有意,可往花船上砸银子,价高者便能获得与心仪的花仙子同游玉带河的机会。
因此,每年七巧节的夕雀桥都是人山人海,全是跑来瞧热闹的普通百姓,至于那些有些家底的人家,则会命人早早定下画舫,就好比唐云辞在半个月前便定下了画舫。
待林书月等人行至夕雀桥时,桥上早已人头攒动,两岸更是灯火通明,河面的中央,三艘用各色鲜花装扮好的精美宽敞的花船静静停泊,船上现在还空无一人。
在河面的两侧则停满了大大小小精美画舫,站在岸上或桥上的人们偶尔能听到画舫里传来的男子高谈阔论之声,女子的嬉笑声,甚至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