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珏眼神冷漠,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永川王似乎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从边关到上京,即使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约半个月的时间。然而,永川王居然能在一夜之间得到消息,难道永川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顾辞千思万虑,却没有料到两地之间的时间差异。当初,他通过信件传给尚清禾,约定在昨天向落柏溪发难,第二天再向宁轩王发难,但偏偏忽略了这一点。
尽管心中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顾辞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他挺身而出说道:“皇上,从边关到上京的路途中有一条湍急的河流。由于情况紧急,尚大人不得不将奏折放在竹筒里,并做好标记。而在路上,正好经过我的封地。我封地上的人看到竹简上的记号后,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给我送来消息。”
“至于为什么这么快,臣带兵这么多年,总要有些自己的方法,皇上宁轩王和落小将军勾结中晋证据确凿,如若不秉公处理,易导致民心涣散,老臣恳求严惩宁轩王和落小将军”
瞬间齐刷刷跪了一地“皇上,恳求严惩宁轩王和落小将军”除了百里珏一派的人还在朝堂上站着,其余人全跪在地上齐喊。
长平帝的目光愈发严厉,头痛欲裂,他用手扶着额头说道:“够了,都给朕住口!这里吵得像菜市场一样!”
随着长平帝的一声怒吼,朝堂上终于恢复了宁静。这时,百里珏慢慢地走上前,跪在地上诚恳地说:“父皇,儿臣自愿入狱以证自己的清白。永川王所说的一切都是污蔑,而宁州刺史谢青一向以清正廉洁、公正执法着称,更是与朝堂上的诸位大臣没有关联,儿臣恳请父皇将此事交给他来处理。”
顾辞并非没有听说过谢青这个人物,他素有包青天之称,从不卖任何人的情面。他不能让谢青介入这件事,以免打乱他的计划。于是,他急忙上前对长平帝说:“皇上,从宁州到上京需要一些时间。然而,通敌叛国这样的罪行极其严重,不能拖延,应该尽快处理。”
长平帝许久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朝堂上的众人,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穿一般。他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不禁感到一阵紧张。而他那深邃的眸子中,则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长平帝开口了:“传宁州刺史谢青入京,调查宁轩王和护国将军通敌一案。宁轩王百里珏暂且收押天牢!”说完这句话后,长平帝便起身离开了朝堂,只留下一众朝臣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夏之友走出了皇宫大门,然后在上京城内转了两圈。确认没有人跟踪后,他偷偷摸摸地从北门进入了皇宫。此时,宵承殿的偏殿里,百里珏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蟒袍,换上了一身常服。在门外,一群守卫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是在等百里珏然后前往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