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都听到了。
不过孔家肩负天下文人的脊梁,却如此背信弃义使孔老夫子蒙羞,实该罪加一等,就是诛他个三族也不为过!
你说是不是啊田掌班?”
“大帅说的是。”田镜文额头冒汗,赶紧回道。
大抵上第一次做这等事,田镜文还很不适应。
“无耻!张世康!你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你一手遮天,我大明早晚会败坏在你的手里!
如此明目张胆的构陷,你当真以为天下人会信你?”
张口就是要杀他,甚至还加码到要诛灭他三族,孔胤植怒极反笑,指着张世康道。
张世康闻言也乐了。
“若说你孔家谋反,估摸着天下人不大可能相信,毕竟你孔家人骨头软,脊梁也不怎么直溜。
可若是说你孔家写降表投敌,那就是不得而知了,毕竟你孔家人骨头软,脊梁也不怎么直溜。”
“大帅说的对,我听我爹说了,王朝更替,外族入侵,孔家人都是纳头便拜,全无风骨,实为文人之耻!”孙大胜插嘴道。
衍圣公之所以可以延续,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孙大胜说罢,周围的大头兵们也都大点其头,他们或许没读过什么书,甚至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但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能想明白。
“你看,他们都相信,至于天下人信不信,且走合瞧呗?
来人,立即捉拿孔胤植!”
说罢,十几个兵丁就冲着孔胤植冲过去,孔胤植如临大敌,立即命令身边的家丁防御。
“无稽之谈!无耻之尤!
老夫有太祖皇帝亲赐之丹书铁券,你不能抓我,老夫要亲自去见陛下,弹劾你构陷忠良!”
“不好意思,丹书铁券不能免谋逆、降敌之罪,你不会不知道吧?”张世康笑着摇了摇头。
历朝历代给功勋之臣的丹书铁券,真正兑现了承诺的又有几个?
天要杀你,你就是有十个百个免死金牌都没用,可笑这空胤植竟然还心存幻想。
“孔府所有人听着,凡非孔姓者跪地不杀,胆敢阻挡本帅执法者,就地格杀!”
仓啷啷——
京营将士闻言尽皆拔出战刀,将刀尖指向孔府的家丁们。
能被选中成为张世康亲卫的,哪个不是有两把刷子的,怀宁侯孙维藩为了张世康的安危下足了功夫,不仅每个亲卫都膀大腰圆家世清白,而且身手不凡,就是与建虏一对一也不落下风。
这些将士皆是从贾庄之战、泾水之战后幸存的佼佼者,面对建虏都凛然不惧,如今面对一群连人都没砍过的家丁更是不在话下。
不少京营老兵一抽出刀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脸色潮红连眼睛都开始充血,那是经历过血战、苦战后,才会拥有的buff。
孔府家大业大,光是家丁都足有数百,他们现在便如同身处敌营,随着张世康的命令,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杀!”不知道哪个士兵没忍住嗷了一嗓子,当即将全体京营士兵的士气拔高到了顶点。
对面的家丁们都吓傻了,他们仗着孔府的威风,平日里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可真到了真格的,一个个的全都畏畏缩缩起来。
噗通——
一个身处后方的家丁丢掉了棍棒,跪倒在了地上。
而后呼啦啦的家丁先后跪倒,棍子丢了一地。
孔府的管家犹豫半晌,也跪倒在地。
现场除了张世康的人外,只余孔胤植一人。
孔胤植看着嚣张的京营军,又看了一眼他花费重金养的那群家丁,急火攻心之下,指着张世康张了张嘴,却身体猛的一滞失去意识。
孔胤植被气晕了,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