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乔挽嗤笑一声,“傻姑娘,男人说忙你也信?如此这样,趁早歇了心思,小姐给你说个好人家才是正经的。”
如意哪受得了这个,登时小脸涨得粉嘟嘟的:“小姐,天地良心,奴婢对他可没有那心思,奴婢,奴婢这就去寻他去。”
乔挽一把拉住她:“急什么,就你这性子哪能拿捏得住男人的心,急吼吼地上门,且让人看扁了去。”
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涨红着脸扭捏着身子不进不出地立在门口。
“噗嗤”,乔挽笑出声来,拉过如意问:“今日是第几日了?”
“应该是第五日了,大不了奴婢花大价钱把那方子讨了来,咱们自己做好了。”如意抿着唇,狠狠地拧着帕子。
“今日就会来,且等着吧。臭不要脸的一副冷冰冰的脸,还惯会耍些追女人的小心机。”
“啥?”
听乔挽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如意一脸懵。
正在这时,有小伙计在药堂外扬声喊:“如意姐姐,冰哥哥来找!”
“冰哥哥”是药堂里小伙计们对秦福的代名词,只因为那张冷得不近人情的脸,如意便给秦福私下送了这么个诨号,却在这群十几岁的孩子中间传开了。
“冰哥哥”秦福手里拎着个油纸包,立在侧堂内。
见如意沉着脸走进来,他眉头便锁得更紧了。抬手将纸包抬起,示意如意接过去。
如意耷拉着眼皮,对着桌子努了努嘴,示意他放到桌上。
这可太少见了,每次来他都对如意的聒噪感到脑仁疼,他也是家中有姐妹的人,却鲜少见过这么爱说话的女子,而一旦静下来,他却有些不习惯。
“……这蜜糖送晚了些……”
“……嗯。”
“是做糖的师傅得了风寒才做晚的……”
“……嗯。”
秦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却只见那小丫头只耷拉着眼皮心里就一阵堵得慌。
想来是送来晚了,让她失了面子?
他搜肠刮肚地搜寻着有限的哄女子的话:“不是我有意来晚的,你……”
还未等他说完,如意猛地抓起桌上的纸包,瘪着嘴跑出去了,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只留下风中凌乱的秦福不知所措,他做错了什么竟让她这么对他?
“呵,想知道为什么吗?”乔挽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正轻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