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哐当——
门被人重重推开了,映入花佛眼帘的,根本不是这家骨场的头牌。
苏汉泽反手把门锁上,从身后抽出了那把狗腿刀,一步一步朝花佛逼近。
“花佛,我来是同你讲数的,不想死就不要大喊大叫。”
苏汉泽冰冷的话语,让花佛把卡在嗓子眼的喊叫硬生生憋了下去。
早在苏汉泽返回港岛的时候,十三妹就拉着他前往钵兰街摆过一道台子。
当时自己也对苏汉泽有过一番小小的了解,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扑街,两年前就敢只身在骆克道斩死雷耀扬的细佬。
自己贸然喊叫,恐怕真要成为苏汉泽的刀下亡魂了。
花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训马他是一把好手,但打打杀杀的事情,他还真不擅长。
当下识时务地朝苏汉泽点了点头。
“丧泽,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两年你大姐上位,也是她一直在钵兰街压着我打。
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废话少说,打电话,让你的人从水岸南国撤出来!”
苏汉泽右手捉刀,大踏步走到床前,把花佛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提电话拿起,丢到了花佛的身边。
花佛看着抵在自己脑袋上的狗腿刀,不得不拿起电话。
颤颤巍巍开口道:“丧泽,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人已经全部被雷耀扬接手了。
雷耀扬就是冲着你们来的,现在我叫他们撤出去,说话未必好使!
雷耀扬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和十三妹开战,你就算今晚把场子收回去,他还会带人去打回来!”
“我再和你重复一次,打电话,叫你们的人从场子里撤走!”
苏汉泽并没有选择和花佛过多废话,手中的狗腿刀慢慢下移,锋利的刀刃已经在花佛的额头上划出一道口子。
他现在要的,就是完完整整把水岸南国这家夜总会从东星的手中收回来,给到蒋天生一个交代就可以了。
至于东星日后带人打回来,会不会给场子造成什么损失,那就不是他苏汉泽的责任了!
迫于无奈,花佛只等赶紧拨通了雷耀扬的号码。
在几声短暂的传呼音后,电话接通了。
雷耀扬那斯斯文文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过来。
“哪个?”
“耀扬,是我!”
“花佛啊,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耀扬,你马上让水岸南国那边的人撤出去,把场子交给洪兴那边!
你不要拿老顶来压我,我只知道今晚你不把人撤出去,钵兰街这一百多号弟兄,两百多个小姐绝对不会甩你!
了不起,我就带着人过档到别的社团去!”
……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两秒钟,紧接着便听到雷耀扬开口道。
“花佛,你是不是被洪兴的人刮走了?
告诉我,谁干的?”
花佛紧张的看了苏汉泽一眼,苏汉泽没有多说什么,一把夺过花佛手中的电话。
“雷耀扬,我是苏汉泽!”
“丧泽,你还是一如两年前的有种。
你为难花佛是没有用的,要收回场子,带人来水岸南国找我就是了。”
两年前,苏汉泽被雷耀扬撵得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远走荷兰,惶惶不可终日。
两年后,雷耀扬同样对自己头马被苏汉泽砍死的事情耿耿于怀,视为自己莫大的耻辱。
二人交谈虽然简短,但各自语气中压抑的杀气,是掩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