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赵松有条不紊的反驳道。
“王爷,你少干挑拨离间之事,你以为你猜到陆中书的想法了吗?别做梦了,你之所以能扣着郭侍郎和陆权知不放,是陆中书在隐忍,也是陆中书为了更好的收拾刑部。”
庞贤东本着能蒙便蒙的想法,胡乱的说了一通。
南平王赵松听了哈哈一笑。
“庞枢密,你在讲故事吗?陆中书其实比谁都想救出他的两大亲信,只不过底下人办事不力没救出来罢了,你弄一个隐忍出来,你不觉得好笑吗?你不知道陆中书嚣张吗?陆中书可不会隐忍。”
南平王赵松这话说的真有道理,庞贤东只能恨的牙痒。
黄氏从旁边横插过来,看到庞贤东时停下了脚步。
“老爷,怎么回事?府里怎么来了这么多衙役,他们一点不客气,还限制我们的进出,府里都快被他们霸占了。”
庞贤东丢面子的事不好讲,他讲重要的。
“大娘子,你记住一点,这些都是刑部的人,他们擅闯进来是要抓我,你记得跟他讲一声。”
“老爷,记得跟哪个讲?”黄氏有点不明白。
南平王赵松插言道:“是记得跟参知政事钱大人说,对吧,庞枢密,你既然已跟你娘子讲了,那本王就要带你回刑部了,希望你配合,不要作无畏的反抗。”
南平王赵松说完即向刑部衙役做了一个手势,马上便有刑部衙役上来,庞贤东没有办法只能跟刑部衙役走。
黄氏很是心慌意乱,她搞不清状况,等刑部的人都撤了以后,她马上把潘幕僚找来商议。
潘幕僚也给不出什么好意见,只讲向中书门下禀告。
黄氏摆了摆手,说:“潘幕僚,老爷的意思是先跟参知政事钱大人说,看钱大人如何说再定,现在你陪我上钱府一趟。”
黄氏点名让潘幕僚陪同,潘幕僚不敢拒绝,现在的庞府就是黄氏说了算的,潘幕僚无论干啥都得看黄氏的脸色行事。
偏在进钱府之时又遭遇了挫折,这钱府的门房有点拽,非得让黄氏她们拿拜帖出来,否则不让进。
黄氏哪知道什么拜帖,忙问潘幕僚什么是拜帖。
潘幕僚想骗点钱便这样说。
“大娘子,这门房可能是要钱,咱可以多给点,咱们不能在这多耽搁,老爷的事要紧。”
黄氏一听在理,她欣然同意了,说这事你潘幕僚看着办。
潘幕僚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他马上与钱府门房展开了斡旋,通过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庞贤东的威名很快以一百贯搞定此事。
不过虽然只花了小小的一百贯钱,潘幕僚对黄氏讲却是花了六百贯的,潘幕僚要在中间赚一点。
参知政事钱伯华听底下人禀告讲庞贤东的大娘子求见,钱伯华是一脸的不相信,女眷怎么亲自找上门来了?是出大事了么?
钱伯华想不明白,但他不能失礼,马上吩咐底下人将庞府大娘子好生迎进会客厅,一切以高规格接待。
底下人见钱伯华如此重视,自然不敢怠慢,马上以高规格待之。
黄氏虽说见过大场面的,奈何黄氏很少出门,黄氏还真没见过别人家的高规格。
当别人家的高规格袭来之时,不明就里的黄氏还以为是那刚送的六百贯钱在作怪。
这是黄氏第二次见钱伯华。
第一次是钱伯华为了庞贤东的事找黄氏,没想到第二次还是因庞贤东的事,只不过换作黄氏来找了。
“钱大人,你可得出面救救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刚回府就被刑部的人抓了,带头抓人的正是南平王。”
黄氏有点激动,声音都带哭腔。
钱伯华闻言大吃了一惊,庞贤东不是刚刚回府吗?怎么就被抓了?
难不成刑部的人就埋伏在庞府?这可真是棋高一招呀,陆知心的预判被精准的算到。
“令正,老夫今日亲自送庞枢密回府,只不过老夫送到府门外便走了,这么说来是刑部的人提前进入庞府控制住一切,然后坐等庞枢密回府抓他?”
“钱大人,就是这样子的,刑部的人实在是猛,府内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肆无忌惮就带走了老爷。”
黄氏说完脸上挂满了沮丧。
钱伯华同样是一脸的沮丧。
“令正,你不要着急,刑部暂时还不敢动庞枢密,为让庞枢密早点回府,老夫这就去找陆中书商榷,让陆中书对刑部出一个狠招。”
黄氏不懂什么,不过听到狠招她还是懂的。
“钱大人,拜托了,咱就不打搅钱大人救人了,咱回府等消息。”
说着,黄氏狠瞪了一眼正在用点心的潘幕僚,意思就是你是来办大事的还是来混吃混喝的,怎么没一点分寸?庞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潘幕僚看到瞪眼赶紧停手,若是再不停手,等下回府后就会有好戏看了,黄氏绝对会借机训斥潘幕僚。
钱伯华还是很热情,听到黄氏要回府了,也没作过多挽留,钱伯华先是安慰黄氏,而后让管家替他送黄氏出府。
送走黄氏后,钱伯华陷入了沉思。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虽然刑部抓庞贤东有理有据,可朝会上并未形成决定抓人,刑部怎敢擅自抓人?
并且枢密使一职位高权重,哪是你一个刑部所能抓的,你刑部即便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可要是激怒了陆中书,陆中书决定动用北大营,小小的刑部扛得住吗?
或许南平王早有对策,这事还是得先禀告陆中书,由陆中书来定为好一点。
钱伯华想毕便决定前往陆府禀告,在出门之前,钱伯华特意派人察看了附近街道,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