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见着便欢喜,有着说不完的话。有的人,任你花天乱坠,我也噤若寒蝉。
青霞望了他一眼,这话却没出口,依是点点头。
他们一走,屋内瞬间安静了许多,剩些闭眼和尚没什么大得,只要定住那几个奴婢,这灵堂内便由她们行事了。
青霞与夏雪宜分工行事,一人定一穴道。青霞连着几劲道打到那些婢子的风门穴上,婢女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定了身体。夏雪宜跟着又是几指点在她们神堂穴上,瞬间她们就阖上双眼。两人这一配合,呈现出来的景况,便是众婢女一一站着睡觉的姿态。
觉远大师在几个汉子走后合上房门,坐到当中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吐出一串串听不懂的梵音。众僧一听此语,手里的木鱼敲得更响了。
灯影虚晃,青霞和夏雪宜一纵而下,脚步轻轻落在誉王妃尸身旁边。
夏雪宜走上前去,揭开了盖在誉王妃身上的白布。青霞往她身上看去,只见誉王妃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肤下隐隐带着黑气。等心中有了估量,她又走上前去,单手卡住誉王妃下颚,她犯乌的双唇就这样张开了,青霞朝她嘴里探了探,等确认过后,再翻开她眼睑望了望,随即又合上。嘴角携着一丝笑,这一切青霞做得从容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完了头部,青霞又往她袖中探去。原以为会看到心中景象,却见袖中双手舒缓柔软的置于身体两侧。她瞪大了双眼,道:“不……不……不可能……”
夏雪宜看向她,疑道:“什么不可能?难道说她不是死于夺命草?”
青霞摇摇头:“誉王妃的确是死于夺命草之毒,这一点从她苍白中略带黑气的面色和口中残留的夺命草细末可以得到论证。”
“那你说什么不可能?”
青霞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因我的身世背景,对毒虫毒草这一类药物特别敏感,管他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让我闻到看到便能马上分辨出来。你可还记得我刚才说过,今日在金玉楼中,我将茶盏递给誉王妃时,那碗上分明是没毒的,而刚才正堂之上,李承峰拿出的那知杯子分明又是沾了夺命草的。”
夏雪宜点头:“嗯,确是这样。”
青霞道:“若是在没毒的情况下饮了茶,回家却中了毒,并且此毒还莫名其妙的又出现在那只无毒的杯子上,甚至从上午到下午过了这么久时间,那只杯子还一直没洗,这说明了什么?”
夏雪宜眉头一蹙,薄唇微张:“说明有人在她饭菜里下了毒!后来又将此毒置于那碗她喝过茶的杯中,想通过此来陷害你。而一般的客店将这些用过的茶盏收下去后便会马上清洗干净,过了这么久时间夺命草的毒之所以还在茶杯上……还在茶杯上……”夏雪宜脑中灵光一闪,道:“便是有人收买了金玉楼中的某人,让她将这只杯子藏起来,等京兆府的衙役去时再偷偷拿出来。这样这如山铁证便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而若是有人疑虑问起杯子为何没洗,随便找一个忙碌的理由便能搪塞过去。”
听完夏雪宜一席话,青霞又是摇头又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