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她门面沾光被众人审视了番,绿衣女轻扯她衣袖,细声儿道:“你别乱说,素问闻宁王殿下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诬陷我们。”
青霞捏眼看向她,叹气想:这粉衣娘子如此莽撞,实在不会来事,像她这样的人,总有一天得被人当枪使把自己填了进去。
青霞所料不错,在后来誉王妃位之争的大戏中,这女子被人利用,害了一位姨娘腹中孩儿,最后被誉王下令溺死在后原深井之中。
这时,又一青衣女子笑着起身来,缓解满室尴尬:“朱妹妹祖上三代全是将官出身,刀剑抡多了诗书礼仪便荒废了不少,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还请宁王和王妃看在我家王爷面上不要与她怪罪,妾身在这儿替她赔个不是。”她分别朝青霞和夏雪宜大人躬了个屈膝礼。
青霞和夏雪宜隔帘相望,都淡淡道了声“无妨”。
是才,这女子又道:“不知宁王殿下要了解何事,若是知道,妾身们定当知无不言。”
赵全站到他左手边,道:“王爷,你看?”
夏雪宜久不言,手里拿着把折扇在那掂量,等得室内鸦雀无声后,才张口道:“本王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就想问句‘在座可有素日和誉王妃交情好些的?’”
他声音低沉,像漏斗中滑落的细纱透着磨人的磁性。在坐誉王内眷们虽从没见过夏雪宜真人,但早听说宁王夏雪宜文韬武略,又长了一副邪魅俊俏的宸宁之貌,被誉为大燕第一美男子。刚才被赵全挡在身前她们看不清楚,现在赵全撤到一旁,都探着头往帘子那面瞟。
接连着,有几个妙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其中就有昨日那位傅氏姨娘。经过一日修整,今日她神色较傍晚来说好了不止半把星点。
夏雪宜问道:“依你们看,这几日誉王妃娘娘形态动作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她们愣神,没想夏雪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几人对视了眼,心里都在那儿嘀咕:要说誉王妃这几日是否有不对劲,应该问贴身伺候她的婢女婆子才是,为何会问到我们这些外人身上,这宁王真真分外奇怪。可想归想,她们还是推了一人出来答道:“回宁王话,誉王妃娘娘这几日没事都会召集妾身们一起乐呵,和姐妹们耍得也起兴,与往日比较并没见什么不同?”
夏雪宜又问:“近日,可得什么陌生人与你们一起?”
众女摇头:“平日玩耍尽是府中姐妹,并未瞧过什么陌生人。”
这时,赵全忽又站上前,将夏雪宜吩咐他之事问来:“那昨日去金玉楼,是谁起的头,据伺候誉王妃的婆子说起,前日下午誉王妃和众位姨娘逗乐,突然间却将所有伺候的下人全部轰了出去。第二日一早,她便带着丫头奴婢去了金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