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9月,尝试使用电击、高温、水疗、酸液等方式进行外部刺激,患者三度濒死,但情况毫无好转。
1925年10月,将患者收入B地区,每隔两周将患者送往进行鞭打教育,电击配合注射胰岛素治疗。
1926年10月,患者情绪开始稳定,开始降低注射胰岛素频率,尝试放入A地区进行管教。
……
“差不多就是这些。”兰比亚斯站在办公桌前面,手里拿着杯咖啡,他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好。
阿比盖尔想了想,挥着魔杖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原谅我贪吃的性格吧——来杯热可可怎么样?咖啡喝了晚上睡不着,第二天起来心里更加不舒服。”
兰比亚斯接过空中漂浮的那杯热可可,做到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将自己的看法一五一十讲出来:“那里肯定有一个恶灵,或者是一个黑暗生物,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阴湿、邪恶,踏进去仿佛是进了一个墓地。”
讲到这里,兰比亚斯全身打了个哆嗦,忍不住低头喝了点热可可。
感到自己冷静下来了些,兰比亚斯抬头继续说道:“麻瓜的疯人院,嗯,我的家旁边曾经有过一个,如果要我说,那里就是个监狱。每天都有尸体被搬出来,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健康的、完整的、快乐的人重新走出来。”
“那听起来很糟糕,要是疯人院改成糖果店,我相信你的童年回忆会美好很多。”
“或许吧。”兰比亚斯低头苦笑一下,“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那是疯人院,他们偶尔会把精神病人放出来晒太阳。我和朋友就躲在他们的那堵墙旁边,听着里面的精神病人趁人不在偷偷唱歌。”
“我很遗憾。”阿比盖尔说,“这个达斯,是你小时候的朋友吗?”
兰比亚斯看起来吃惊极了:“你怎么会知道?”
“硬要说的话,是你把他的病历记得太清楚了,没人会从病例一开始看起的,特别是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而你从头到尾都看完了,甚至精确到了数字。”阿比盖尔说,“最重要的是,你的表情看起来要哭出来了。”
她递给对方一张纸,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吸了吸鼻子。
“我们现在还有时间。”阿比盖尔轻声细语道,“但是我们必须知道你朋友的真实情况如何,一般情况下,被送进疯人院的人多半都回不了家。”
兰比亚斯知道阿比盖尔的意思:“我知道,但是达斯他的眼睛已经快死了。”
他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双手中,泣不成声:“梅林啊——我竟然这几天才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那个时候的他在像我求助,我看的出来……”
“那一定很绝望,也很痛苦,但是我想最起码你的朋友应该是正常的。不过我想冒昧地问一句。”等兰比亚斯的情绪稍微恢复过来后,阿比盖尔平静地问道,“你对达斯抱着的感情是喜欢吗?”
她的声音平直,甚至带了些同情,脸上也没有嫌恶之类的负面感情。只是兰比亚斯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阿比盖尔,嘴巴一张一合。
头顶的灯还亮着,灯光落在她的黑色长发上,宛如一匹昂贵的黑色丝绸。她的眼睛藏在睫毛和刘海之下,但却是一种不带任何世俗眼光的态度看着他。
“我总是不愿意怀念童年,却又忍不住触碰他,就像面对一件痛苦的往事。我们一边拒绝回忆,一边又忍不住被勾起那一点美好的回忆。”阿比盖尔说,眼里有一种奇特的色彩,“就像是在一个干旱的沙漠中,你好不容易遇到了一片绿洲,结果发现那只是你的梦境。”
“不,或许并不是喜欢,你爱着他,因为那是你童年接受到的,除了亲人以外的唯一爱意。你不用将自己看成怪物,兰比亚斯,也不用觉得羞愧。当一个人毫无波澜地爱着你,给曾经孤立无援的你带来一个拥抱时,那么你自然会将一颗真心献给他。”
“爱上一个和自己同一种性别的男人也没什么觉得好羞耻的,兰比亚斯先生,你可以抬头看着我了。请原谅我如此冲动的问询,原谅我出于一个旁观者的好奇吧。”
兰比亚斯最终将自己的脸从手里解放出来,只是他看起来格外疲惫,却又带着种解放的语气:“六年了,我终于可以从这种感情里把自己解放出来了。达斯……他比我大三岁,我们从小就是唯一的朋友。
在周围的小朋友都害怕我的魔力,在我的父母因为我的特异不得不一次次搬家,在七岁的我拿着绳子,想要将自己挂在疯人院旁边的大树上时,是达斯找到了我。
他是我唯一且最重要的朋友,他不会害怕我的特异,也不会害怕我突然失控的魔法,他只会拉着我坐在山坡上奔跑、玩闹。”
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那个骑着自行车从开满鲜花的山坡上飞驰而下的夏天。
“达斯不受他的家里人关爱,我因为自己的魔力无意将自己与周围人隔绝开,我们两个共享着彼此的世界。在我十五岁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在我和达斯一起玩闹,吃着冰淇淋回家的路上,他和我聊着最新的漫画小说。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在即将撞上我时,是达斯把我推开。那件事过后,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好在他的腿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央求着他的母亲让我照料着他,达斯躺在病床上,他的一切都由我来服侍。而两个月,在我即将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痛苦。那是一种要和自己的另外半颗心分开的绝望,是一种不得不离开所爱之人的伤痛。
我是那样的恐惧,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我逃离了家,忍着痛对达斯露出笑,我怎么可能会承认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呢?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行为去毁了达斯的一辈子呢?
新的一年,当我从霍格沃兹回来时,达斯一家已经搬走了。这样,我彻底失去了和他告别的机会,我如释重负,觉得自己的病症最起码不会被别人看出来。
您瞧瞧,我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人,爱上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让他因为我被马车撞到,让他因为我被周围人孤立,而现在,我还是忘不了自己对他的爱。只是那一眼,我就绝望地发现我还爱着他。”
兰比亚斯大段的陈述结束了,此刻的他已是泪流满面。
阿比盖尔没有犹豫,用魔杖扶住了瘫倒在椅子上的兰比亚斯,女人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兰比亚斯先生,听了你的陈述,我最起码明白一件事——你对达斯的爱的确是诞生于他对你的爱,原谅我这么说,但是我认为友情也算爱的一种。”
“你值得信任吗?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起码我们都有坐下来好好交流的信任。孤独的兰比亚斯先生在童年时渴望着爱,那现在的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你会痛恨达斯的家人,会痛恨那个疯人院的医生,会痛恨整个麻瓜吗?”
“我爱着他。”兰比亚斯再次流下了泪水,语气却格外坚定,“我自然会恨那些折磨他、孤立他的麻瓜,但是我绝不会因此恨上所有人。我的父母、我的兄弟、达斯,他们都是给予了我爱与关怀的人。
孤独的我渴望着爱,但是爱却绝不会冲晕我的大脑,吞噬我的心灵。
当我作为一个怪胎自认为自己被放逐时,是我的家人和达斯,将我从水中托起。那么假如我的家人是巫师,和现在的我立场相反。我会顺从他们,去攻击无辜者,去杀害麻瓜吗?仅仅这样的想象就让我反胃。
我的确爱着达斯,但是我也爱父亲宽厚的手掌,爱母亲温柔的怀抱,爱林间大道落下的树叶,爱这个并不是完全美好的世界。如果爱是荒漠的绿洲,那我已经从中汲取到足够的力量,让我准备去面对这个世界带给我的一切苦难。”
【新角色出场,淦,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我要搞这么多角色?】
【我真的想搞那种一次性角色,塑造完就写死】
【呃呃呃,想问问大家接不接受兰比亚斯身上存在的bl因素(捂脸)】
【我把阿比盖尔写的越来越有那种(比划)可能是神性?怜悯众生的感觉?我会在之后尝试吐出她错误、不成熟、残忍冷漠的一面】
【有什么想法,还请大家回复!我真的很喜欢看大家的评论!(流泪猫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