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樱叹气,要开始了。
“一个月没见了。”他说。
“嗯。”
“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他说。
于晚樱慢吞吞地往前走。
“国外那座种植园也是你的,你多少也关心一下嘛。”
这个人的话越来越多,这大半年来尤其显着。
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咬死了,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你有本事去诉讼离婚,到时候我去法院门口静坐拉横幅就是。”
他不嫌丢人,她还怕影响奶奶公司的名誉呢。一个人一旦开始不要脸,就会特别无敌。
“我去帮你找个职业经理人来,好不好?”程叙舟还在絮叨。
“不好。不要插手我的事。”
“那,不要赶我去酒店住,好不好。”
“不好。”
“不要喜欢我,好不好?”
“不好。”
“……”
“……”
“程叙舟!”于晚樱一把抢过草帽,兜头朝他打去。
但是另一只手被他牵住了,力量有限。
“你说的。”他也不躲,任她打,“不能反悔。”
于晚樱打了几下发现没有力道,马上转头继续走。
算了,反正她也差不多习惯了。
“据说结婚四周年叫做花果婚——啧,听起来有点奇怪。过阵子我们回去办个周年纪念宴会?你知道的,总要给外界一个交代。”他说。
“再说吧。”
许清茹在园区外面招手:“晚樱,你们快点。”
“来了。”于晚樱说,拖着他往前加快步伐。
程叙舟侧着脸看她,说:“这样子像不像拍婚纱照的时候常有的场景——迎着夕阳奔跑?”
“闭嘴。”于晚樱想象了一下,觉得恶寒。
“那到底要不要办宴会?”
“没空,五周年再办。”
程叙舟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非常非常顺从,随便她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哪里都可以,只要是她在前面带路。
有了五周年,那么十周年,十五周年,还会远吗?
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程叙舟很肯定,于晚樱从不撒谎,她言出必行。
而他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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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