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霖皱眉看了一眼重整旗鼓的她,跟上脚步随她往回走:“这是化悲伤为动力是吧?”
说不准是因为那席话的缘故,又保不准是姜湛真的很忙。
他们除了当天在微信上联系过,此后的几天里,姜湛没有再回她的信息,辛月也就断了互道早晚安。
她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人,跟他说明白自己是不婚主义,不生小孩,在以往自己被辛老师揪着脑门无数次相亲中,她都会对相亲对象据实以告。
介意的,自然而然就会断了联系。
她从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
可姜湛终究不同。
他怎么就这样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和她断了?
一丝一毫留念都没有。
辛月尽管面上不显,心情却抑郁至极。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义之徒。
登山这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太多艰难险阻,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在,再加上纪大少惜命,高价聘请了三个,他们俩完完全全是被驮着往雪山上爬。
可借宿中转站休息时,大少爷却因缺氧难受得厉害,他惜命,不得已暂时中断这段旅程。
辛月情况比他好一些,况且九个月的旅程锻炼下来的强大的意志力,教她学会坚持。
明明还只要十个小时就能攀顶,就这样放弃,辛月都替自己感到可惜。
辛月慷慨地留下两个向导陪着他,只因为他需要别人扛着担架送他下山去,自己则带着另外一名向导继续前行。
人生的意义不就是在征服一切不可能。
她感恩母亲给她创造的资源和财富,让她生在富裕之家,不必受饥寒交迫之苦,让她得以不受拘束遨游天地。
在一眼望去,浩瀚无穷,不着边际的冰天雪地里,她瘫软地躺在厚实的冰层上,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个点,男人算什么?
辛老师的钱以后都是她的。
她讨好别人还不如讨好生她养她的金主。
等她这次回去就好好听老母亲的话,相他十个八个“养老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