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的爆炸,石油大火的燃烧,驱赶着袁军自己就向着阵中冲击而去,对于敢要挡在面前的一切都是疯狂的杀戮而去,无论挡住自己的是上司还是同袍,身边人的非正常死亡已经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整个袁军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郭嘉看到袁军已经不攻自乱,再次传令:“改石弹在攻击两轮。”传令兵再次传递了石弹的攻击信号。投石军只需要将石弹发射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行了,不用去管后续的事情。
待到再攻击了两轮石弹,整个袁军大阵已经彻底大乱,石油引起的大火也已经几乎熄灭。现在所有人都犹如无头苍蝇般在阵中胡乱逃窜,整个袁军大阵的指挥系统已经完全瘫痪。
郭嘉看到这个情形,对着传令兵说:“传令全军冲锋。”传令兵赶紧吹出了连续四声长的号声。围困在四面正摩拳擦掌的二十四万人大军,顿时犹如下山的猛虎般,向着阵型的四门就冲击过去,郭嘉仍然目视着整个大战的进程,当他发现袁军经过了一开始的抵抗然后就纷纷落荒而逃之时,让身后的大军齐声大喊:“弃械投降者不杀。”身后的一万大军分出四个千人队,围着大阵转悠着大喊:“弃械投降者不杀。”然后各路大军开始也跟着纷纷大喊着:“弃械投降者不杀。”阵中但凡有一些反抗意识的将领或者军卒,都会被冲入阵中的那些猛将特别针对,只用了半个时辰,敢于反抗的将领和军卒就已经全部被清剿一空,然后所有的军卒都是弃械投降了。待到破阵告一段落,郭嘉命令各路大军清理战场,然后各路大军将情报汇总到了郭嘉这里。郭嘉整理了一份详细的报告之后再准备传给我。总体来说,袁术这次摆阵一共用了二十五万大军,在投石车攻击和后来的四路大军破阵过程中死亡的有五万多人,重伤者两万多人,其他无论将领或者军卒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轻伤。器械投降者共计十六万五千六百七十八人。有少部分逃窜出了包围圈。而联军的伤亡不多,总共死亡的有四千多人,伤者五千多人,但是这一万人基本都出现在其余各路联军中,镇北军出了少数的伤者,这一战没有死亡。郭嘉对四面的各路大军说:“四面俘获的俘虏,根据各路派军参战的多少来进行分配,各位有无异议?”各位将领都没有异议,于是按照各处派兵的多少,进行了俘虏的分配。这十六万多人的俘虏,有一大半都落入了镇北军的腰包。郭嘉和关羽张飞几人都是笑的合不拢嘴。纷纷说着破阵过程中的风光之处。郭嘉也难得的听着这些大将们相互攀比着战功和相互的揶揄。嘴角时不时的泛起轻微的扯动。
话分两头,再说继续围困着寿春城的四面,待大军出发后,我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东门之外,张辽和典韦去破阵了,我军由曹仁和裴元绍率领,孙策的大军则有程普率领,见到我过来,几人多少有些吃惊,程普与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也不是很拘谨,对我抱拳行礼说:“冠军侯因何来了这东城?”我笑着说:“袁公路此人,色厉内荏,若吾所料不差,其人应该趁着吾联军大军去破阵之时,出城逃命,以袁公路对于吾之忌惮,其一定会走远离吾之东门逃命。所以吾这不就来此地等候公路兄嘛。”众人一听都是满脸吃惊的表情,管亥说:“主公,俺在这里也有仗打啦?”我笑着说:“多半会有的。”管亥哈哈一笑说:“好啊,俺下去再给俺的战马喂点豆饼,哈哈哈!”一路大笑着,管亥屁颠颠的往马厩跑去,程普一听,双眼一亮对我说:“军侯,普也去喂喂战马。”我说:“好吧。传令让军卒原地待命。”同时我也给四座城门外都传去了军令,严防袁术军突围逃跑。各城门外留守的将领听到之后都是摩拳擦掌,张绣给南门的张济留下了两万的骑兵,这也是我让郭嘉给张绣透露的,因此听到这个消息的张济也是双眼放光,不时的对着副将说:“准备好啊,一旦袁军出来,第一时间给吾捉拿袁军将领,若是抓住袁公路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功一件。”而北门的大哥曹操接到我的信息,确实哈哈一笑说:“看来对于袁公路的了解,三弟不在吾之下啊。”于是曹操对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说:“三弟和吾所料无二,袁公路必定会突围逃命,汝等务必擦亮双眼,可别让大鱼从手指缝中漏过去啦。”二人一听都是跃跃欲试,夏侯惇说:“没想到没捞着去破阵,在这里留守也有如此大功可捞,哈哈,看吾斩将夺旗。”
由于得到了我的事前提醒,围困这四门的大军都是外松内紧,果然等到二十里外四路大军开始冲阵之时,寿春城四门大开,每边都有几万大军冲出城来。每面城门才打开一个小缝,刺耳的号声就响彻整个军营,所有的将领都是扳鞍认蹬飞快上马,军卒则是迅速在将领的命令中集结成军,井然有序丝毫没有慌乱的情形出现。各路袁军冲出来之后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路向前拼死冲杀,这一场大战反而比破阵的地方带来的杀伤力更大,甫一交战就是白热化的你死我活,袁军也是爆发了超常的战力,因为他们只有一个信念,杀开一条血路,就是生,倒在冲杀的路上,那就是死。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看着东门杀出来的大概四万人,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战,有曹仁、管亥、程普、祖茂等人指挥大军,足够从正面将袁军阻拦下来。而我则是在最外围的帐篷顶上盘膝而坐,用望远镜仔细的筛选着冲出城中的那些袁军。果然还是被我发现了端倪,这一路大军的主将乃是桥蕤,然后他身边一个做亲卫统领打扮的人虽然跟随着桥蕤往外冲杀,但是无论桥蕤还是身边的亲卫,都有意无意的将那个亲卫统领护在核心位置,并且桥蕤为首的一众人并不恋战,出城之后就拼死往前猛冲,很多时候都是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悍不畏死的向外冲杀,凡是有那名亲卫统领身边的亲卫死伤,立刻就有人补上,桥蕤也不愧是袁术第一战将,在不计受伤的打法下,很快就让他冲开了一条血路,带着那一众亲卫朝着大帐外围跑出来。我对着身边的田畴说:“吾这三千人,要钓到大鱼啦。随吾来。”说罢从帐篷顶上飞身落下,问问的骑在墨玉背上,摘下鸟式环上的禹王神槊,指着前方对着田畴说:“一会彼等将从此处冲出,吾等以骑射之法,一路追逐,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田畴兴奋的点点头。
果然过了一刻钟,桥蕤浑身是血的冲出了大帐的外围,身后的军卒簇拥着那名做亲卫统领打扮的人蜂拥往外逃去,我看了一下,冲出来的也就区区两千人左右。田畴一声呼哨,我们这三千骑兵斜刺里就追击上去,一边追击,一边利用骑射和奔射,不停的在前面那一队两千人的队列上刮下一片又一片的肉来。
或许是因为袁术在前面,这两千人的逃命大军在不停的有人死于我们的弓箭和刀枪下也没有出现崩溃或者投降的情况,都是悍不畏死的与追上自己的我军将士进行疯狂的厮杀,直至被杀得重伤或者杀死。
中途时不时的有小股的袁军分散逃跑。每次我都是派出两倍的大军去分散追击。我始终关注着我所看到的那个穿着亲卫统领制服的那道身影。也不知道袁术有没有在这样全力逃命的情况下在战马上更换衣服的能力,想来那样的纨绔子弟也未必有这样的高超骑术。所以只要分散出去的小股敌军没有那个亲卫统领服饰的人,我就只派了两倍的军卒去追赶并且对他们说务必要求全部歼灭或者俘虏,一定不得放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