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说:“师父,你徒儿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溜得快。假如被官差抓了,我一个小屁孩能怎么样呢?再说了,这药丸是真的,又没假的,对受了风寒后引起的病痛,最为有效的。对不对?师父。”
华神游赞同地笑了笑说:“行的,去吧。”
无衣受命,来到“聚贤客栈”,找到了客栈里的小伙计小木子,对小木子耳语几番。小木子笑嘻嘻地领着无衣进了,甲字一号客房。
杨书见无衣提着药箱,进了客房,身后并无大夫跟随。杨书觉得好奇,也来到甲字一号客房门外。
小木子对客商说:“大老爷,他是医馆的学徒,治病也是厉害着的。”
一旁的仆人已是昏头耷脑的病态,扶起病体怏怏的主家,主家发着沙哑的声音,很是痛苦的神情望着无衣说:“他还是个小娃子,怎能会看病呢?胡闹!”
无衣忙上前说:“大老爷,别小看了我呀,别瞧不起我呀。我师父可是人人称颂的‘再世华佗’。我师父说了,这病起得急,好得慢,若治疗不及时,调理不到位,邪入腠理,就会久病缠身,迁延难愈了。大老爷,您是不是受了风寒,之后忽然发起了身热,还时不时的怕冷,打寒颤,头昏昏沉沉的,严重的时候头疼难忍,之后浑身无力,出现了咳嗽,还嗓子疼痛,嘶哑,说话费力,有时还感到胸口发着闷,憋着气的。是也不是?”
一旁的仆人听了后直点头。
客商说:“是,都说对了。
无衣说:“抓草药又泡又煎的,太费时又费事。我师父独创新法,将药汁熬成了药丸。大老爷您看看,这药只要一服下去,病情就会治愈了一半,这病情缓解了一半,就说明了这药就是神奇了。对症吃药,这病才能好得快呀。小木子,取水来。”
无衣将药丸亲自喂服客商口中,一盏茶时间后,客商吐出一口浓痰。客商甚感神清气爽,吩咐仆人买下了一纸包的药丸。
无衣出了甲字一号客房。小木子又领着无衣进了丙字五号客房,杨书也跟了上去。
同样地照葫芦画瓢,小木子和无衣又演绎了一场精彩的演说。如法炮制,无衣同样的说词,药丸卖了出去,银子也得了,病人的痛苦神形也真的是缓解了。
杨书对无衣忽然有种很喜欢的赏识感。
杨书:“这小少年应该是本地人,骗钱的本事还真有一套一套的。一双眼睛不但狡诈还机智,最重要的是,他卖的药是真能治好,受了风寒后的病症。他可以帮上我的忙。”
杨书跟着无衣进了“边州客栈”。无衣先找到客栈里的小伙计,再一次如法炮制,卖了药丸,得了银钱。
无衣看着满装银钱的药箱,喜滋滋的,正欲去寻找师父邀功请赏时,杨书拦住了无衣的去路。
杨书低着头问:“小弟子,你也会看诊治病下药吗?”
无衣仰着头,听着杨书说出的话,有着刁难的意思。
无衣调皮的神情朝杨书望去说:“你个头好高啊!"
杨书一笑说:“你在打岔,中断我的问话。告诉你,不是我好高,而是你太矮了。”
无衣不服气了说:“你又没有生病,怎么知道我这个小弟子不会,诊病下药呢?”
杨书乐了说:“刀虽小,利却锋;人虽小,舌厉害。”
无衣不悦了说:“好笑,你是官府的衙差吗?拦住我去路,为的是什么呀?莫不是见财起意,要向我这个小弟子打劫吗?”
杨书见四周下并无行人对自己关注,笑了笑对无衣说:“你怕官府衙差啊,你是药童呢?还是学徒啊?"
无衣问:“药童和学徒,有什么不同的身份吗?”
杨书说:“药童不能出诊行医,学徒必须要有医者大夫带领,方能出诊。你的行医之术不合律法,有行骗之嫌。”
杨书严肃的神情看着无衣,会做出如何样的反应?
无衣俏目怒憎说:“你不是本地人,怪不得不知道,学徒要听师父之言。我师父命我来给病人治病祛病,哪有什么不合律法,行骗之嫌的呢?分明是你看中了我身上的银钱,想着诈唬我。亏你长得一张只能诱骗女人的脸,想恐吓我!你去一边吧。来人呐,这个大个子抢我钱呐!”
无衣忽然大吼起来。杨书对无衣突来的吼叫,一时不知所措了,面对周围投来疑惑和讥笑神情的行人,杨书尴尬至极。杨书忽然发觉无衣不见了,很是惊讶又很惊喜,能从自己的眼前不见了身影,无衣是第一个。杨书又无奈何地笑了起来,自己竟然成了抢劫小孩子手中钱的歹人。
无衣挥泪送别了,师父离开了泾州,回来的路上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以往去做任何事,只要想着认真去做了,不论好与坏,还是对与错,都有师父在身旁帮衬着、保护着自己,混迹在泾州城里,那是无忧无虑的。可是从今日开始,自己没有可以依靠之人,只有自己独自地去闯荡,去打拼,去成长,自己突然地成了大人,不再是可以有向师父撒娇的小少年了。
小雅领着锦奴来逛泾州街,小雅腰间上的荷包引得无衣双目“闪烁”,来了精神。
无衣心中盘算着:“这钱袋的绣工好别致呀,之前,从没见过,真好看的。看钱袋的形状,里面银子不多的,拿了!”
小雅正欣赏着琳琅满目的饰品时,无衣一个转身而过,从小雅身旁过去了,小雅的腰间荷包已到了无衣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