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日身边跟着的倭人立即围成小圈,看康日只是在发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
康日叽里咕噜说着倭语,舞女听不懂,只蜷缩着护着头、肚子,呼喊着:“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吴玉年上前一步:“康日君……”
被康日暴虐的眼神吓退,算了,一个舞女而已。
他们在二楼临街的半封闭包厢里,包间里已经有人出来围观,他们也知道动手的是谁,没人开口劝说。
听着动静上楼的保安和经理,拨开围观的客人,也不敢强硬突破拿着刀和枪,站成人墙的倭人。
只能高声劝说:“先生,先生!她有什么做错的,我给您赔个不是,何必亲自动手?这不是累着自己吗?”
辽城的深夜,只有这歌舞厅里各色灯光闪烁,因着舞台中间的表演,大厅座位和各个包间的灯光要更昏暗。
有车从街上驶过,车灯打过来,穿过窗,晃到了康日的眼睛。
他眯了眯眼,额头有青筋暴起,诸事不顺,他倒要看看是谁!
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门前的灯亮着,月光暗沉,按理说是完全看不清车里的人的样貌的。
康日那么一打眼看过去也只看到车里有三个人影。
就那么巧,城中灯塔的警示灯一晃而过,照亮了片刻。
那一整束白灯,正好打在车里往外瞧的人脸上。
少女雪衣墨发,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眼瞳圆亮,眸光流转,好似星光灿烂、春水初融,既清且媚。
宛若神女降临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