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一口一口喂着魂液，说着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

这些话，没法说给曾子芳她们听，没法说给天舒长老他们听，更没有说给唐宏公他们听。

只能说给师父听。

毫无保留。

毫无危险。

“你说提高速度，能提高多快？”

突然，钱多多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师父刘伯离！

钱多多心中狂喜，微微抬头，看向刘伯离的眼睛。

这个黑瘦的老头，曾经用火烧烤过自己，曾经为自己偷过灵参，曾经教自己提纯冥铁，曾经将濒死的自己救回，曾经教自己如何凝魂，曾经帮自己炼制出入圣钥，曾经替自己扛下致命的天雷针……

没有他，自己早死了几回！

没有他，自己早变成尘土！

刘伯离既是师父，也像父亲。

他始终记得，自己叫钱多多，是一个凡人少年。

走到今天，没有刘伯离，他啥也不是。

就快乐而言，胜下发路宗，远不及师父归来。

刘伯离笑着看他，抬着手指，轻轻梳理胡须。

眼前这位少年，眼睛里饱含着欣喜的眼泪，让他同样感动。

他能感受到少年发自心底的担心，来自灵魂的高兴。

真诚！热烈！亲近！

这徒弟，没白收。

那一针，没白扛。

修道无情，可刘伯离数千年来没有波动过的心，第一次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