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青绅不同，不管女人有多少洪荒之力需要发泄，只要钱到位，他统统可以承受。

青绅一进包厢，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周莫斜躺在泽楷怀里，气微息弱地唱着《时间煮雨》。她的好友正和兄弟们聊得热火朝天。

周莫余光瞥到青绅，气力虚弱地坐直，问他哪去了？

“上厕所。”

“你在厕所吃席啊，这么久才回来？”

青绅一时语塞。

“你有女朋友嘛？”

青绅看了眼泽楷，立马领悟到此局的精髓，他急忙点了点头。

“也没事，我就问问。”

周莫高傲地重新躺会泽楷怀中，继续唱着压根不在调上的哀嚎。

青绅知趣地坐在一旁等着啤酒殆尽众人散去。

虽身处噪响香薰的小房间，可没人触碰，没人打扰的片刻放松却尤其珍贵。周莫一曲唱毕，看着形单影只的青绅，想着同行赚钱的不易，也不愿过分冷落他，便喊他一起喝了点酒，在最后三五分钟热闹中结束在金皇的“割肉消费”。

十点刚过半，青绅被选房陪伴几位从事医美行业的女性友人聚会中。

出于职业习惯，一位身材绝佳，面庞滑嫩却依旧能感知四十岁左右年纪的利姐一见到青绅，便忍不住让好友安静片刻，她打开白光灯，被削弱力量的氛围灯像小丑似的在包厢内游来荡去。

“山根再稍微填充一下就更完美了！”

其他人见状，像参观笼子里灵长类动物般纷纷过来对青绅的长相评头论足，甚至一位姐姐给他规划了医美项目和内部优惠价。

咨了青绅一顿还没完，她们又把其他几位男孩子逐一评判了一番。

结束这番专业性的工作后，她们才进入夜晚疯狂的快乐消遣中。

酒水过半，青绅的肠胃不知怎地，时不时抽搐疼痛，他给包厢内的小伙伴发了个消息，鼓励他们冲起来，他可能要歇菜了。

小伙伴朝他瞥了个“小弱鸡”的眼神。

青绅忍着间或疼痛，他难受极了，不太敢喝酒，便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嚼起来。

利姐不屑地问青绅，是果盘的提成比酒水贵吗，他一个劲吃着水果，酒都不喝？

青绅被她这句话逗得发笑，便告知她自己肠胃不适。

利姐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根本不信青绅这番说辞，她举起装着人马头的酒杯，挑着嘴角：“你喝一杯我加一瓶，喝两杯我加两瓶。”

喝吧，肠胃疼，不喝吧，钱包疼。

青绅毫不犹豫喝了三杯。

利姐脸庞的笑容还未完全消散，青绅顿感肚子里翻江倒海，他径直破门而出，迎面撞上一位穿戴和金皇奢靡气质完全不符的白衣寡淡女孩。

他推开她，急忙冲进卫生间。

清空肠肚里的食物碎酒，青绅才觉得慢慢活了过来，他用温水洗脸漱了口，便再次回到利姐身边。

值得高兴的是，利姐一诺千金，那三瓶开了口的人马头正朝着青绅竖着大拇指。

刚被撞到的女孩乖巧地坐在利姐另一侧，她对包厢内的声色犬马熟视无睹，只一味静静坐着听歌。

青绅侧身弯腰和白衣女孩道歉。

女孩冲他笑了笑，摇了摇脑袋，说着没关系。

“这是我妹妹，秦言。”利姐边抽烟边相互介绍，“青绅。”

秦言只看了眼青绅，眼神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名字了。

“真肠胃不舒服啊？”利姐舒服地吐出一口烟。

“嗯。”

青绅注意到秦言看了眼他的肚子，却什么也不说。

青绅看着她，犹如看到去年的自己，不谙世事，单纯无比，此时他仿若置身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被众人看好，甚至唾骂。可在这儿，他才能取得在原先那个世界快乐生活的资本，他告诉自己，只要挣够一百万，就上岸。

秦言要了一大瓶温白开，她倒了三杯，一杯给利姐，一杯给自己，一杯推给青绅，又从她的爱马仕小包里拿出便携药盒，拿出一片红白色胶囊，她递给青绅：“治疗肠胃的，你吃一个。”

青绅忽然想到了母亲为他药时的哄话，他难受得心脏也疼了起来。

秦言见他就水服了药，提醒道：“你肠胃不好，不能一直喝酒的。”

青绅说他知道。

“你还随身携带啊？”利姐笑着盯着暖人心的妹妹。

“你和二姐肠胃一直不好，我不随身带着药能行吗？”

利姐听此，搂着妹妹肩膀在她额头亲了亲。

秦言来了后，利姐玩得比较文雅，酒也不怎么喝了，倒是她的朋友很给力，不消一个钟头，台面上的酒就被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