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部长拍了拍桌子，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对着话筒道：“要签合同的都排好队，带上自己的身份证和工作证领辟邪符。”、

一群人唯恐动作慢了抢不到辟邪符，推推搡搡的开始占起位置来。

田林没有凑这个热闹，而是拿着通告往大会堂外走。

刚一出大会堂，就看到大庄拄着拐进了大会堂来。

紧随大庄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老张。

“我去，庄哥，你这伤还没好呢！”

田林赶忙迎向大庄将他身子扶稳，就见大庄惨白着一张脸笑道：“我一得到消息，马上赶过来了，没想到这里人这么多，这么挤。”

“能不挤么，都想做灵徒。不过庄哥，你也想做灵徒？”

大庄道：“我听说灵境里有各种奇珍异宝，甚至能让人断肢重生。现在我腿瘸了，更要进灵境搏一搏了。”

也在这时，老张的声音响起道：“你这么个瘸子，进灵境不是送菜吗？你死了不要紧，别浪费辟邪符啊。”

田林闻声看向轮椅上的老张，而推着轮椅的王莉也尴尬的跟田林打了声招呼。

“小田，你也要签合同的吧？所幸帮我一起排个队。”

田林道：“帮你排队没问题，但我并不着急签合同。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进灵境的。”

老张接嘴道：“只有一、二两类合同规定了两个月内必须进入灵境，你完全可以签第三类合同。虽然只能领两张辟邪符，但病院也并不管你什么时候进灵境。”

田林却道：“我怎么好无端端的占病院便宜？还是算了。”

老张听了田林的回答简直不可思议，倒是大庄知道田林的顾虑。

签合同，不论是哪类合同都要留下指尖血。所以所谓的三类合同都有卖血换辟邪符的意图——按大庄猜想，田林对于留血的事情很顾虑。

“你不既然不签，那就帮我排排队。我现在也没什么好谢你的，不过往后有什么我能做得到的地方，你只管开扣。”

大庄没有点破田林的意图，他又不是个嘴巴大的人。

只是很快现实就给了大庄打击，签合同的人看大庄缺了腿，直言不讳的道：“你身上有残疾，签不了合同。”

大庄听言眼睛都红了，撑着身体道：“姓张的都能签，我为什么不能签？”

办事员看了老张一眼，面无表情的跟大庄说：“太监又不影响打架，但你瘸腿的能吗？你看哪国征兵的人会收一个瘸子？”

后面排队的人也跟着哄笑，气的大庄脸都要滴出血来。

田林搀着大庄出了人群，劝大庄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庄哥你也没必要这么想做灵徒。”

大庄却冷哼道：“就算我不得好死，也不愿赖活在这个世上。小田，你帮我去找一找周护士。”

田林一愣，就听大庄道：“自从我断腿之后，她就对我避而不见。也只有拜托你帮我找她，让她帮我一次忙。”

看着大庄执着的眼神，田林打消了劝他认命的想法。

等把大庄送回病房后，田林拿着大庄给的包裹去了护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