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临近中午时,白珝如往常一样去找些食材,看着顔光好像永远没吃饱的模样,心想再仔细搜索一下,说不定有更多的可以变变口味的食材或是野果。
顔光继续的自告奋勇,力争证明自己对于野外烹饪这一行当并非一无是处。
白珝倒也随他去,反正该教给他的都已经教会,且这崖底除了游鱼,好似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虽然透着一股子诡异,倒也好在没什么危险,顔光的武功再怎么半桶水,也不会有危险,随便他跑去哪都行。
殊不知人算永远不及天算,这次顔光倒没闹出什么,他自己却不慎着了道。
不知那是什么植物,细窄的叶子,边缘却锋利无比,竟能隔着衣物将他的手臂划出长长一道口子来,瞧着伤口并不深,白珝也就没太当回事,但是仅仅走了几步后,整个手臂却又麻又痒。
他捋起袖子一看,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伤口周围一圈都泛着黑紫色,似是正沿着手臂上的筋脉游走深入,白珝皱了皱眉,立即点了穴道封住血脉不让毒素扩张,取出流光,忍痛将伤口慢慢割得更深以便逼出毒血。
谁想这毒素蔓居然延如此之快,一直到放出了不少的黑血后,血液颜色恢复正常,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将毒素逼出体外。
白珝这才松了口气,放下袖子拿起找来的食材,拖着步子慢慢往回走去。
只是越走他就越觉得不妙,不仅心跳逐渐不稳,随着粗重的喘息,接踵而至的甚至还有难抑的燥热。
白珝难耐的扯了扯衣襟,心中暗觉不好。
这到底是什么毒,自己明明已经将毒血放尽,怎么还会被影响至此。
他一边运起内力想要抑制不适之感的蔓延,一边按着自己多年来的见闻阅历思索着,试图从中辨别出这究竟是什么毒,要怎么解。
虽然运功努力压制不断翻滚而起的脉搏,然而适得其反,他却越是运起内力循循不止,心脉气息就越是不稳。
很快的,白珝就觉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混沌,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回到落脚的山洞,就算这崖底再怎么静谧,也不及落脚处稳妥安全。
顔光兜了一大圈,这次他按照白珝所教的内容,仔仔细细的找了他认为稳妥决不会出问题的野菇,跑回山洞口美滋滋的等白珝回来,满心只想着这次必定要把那“笨蛋”的称呼给甩掉不可。
怎知白珝回来时看起来却有点怪,纵然怀里依旧抱着找来的食材,但是脚下却不是以往蹒跚却稳健的步子,反而虚浮不定。
顔光瞧他这样,赶忙丢下手中的野菇迎了上去,发现他何止是步履不稳,鼻息间甚至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连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
“白珝,你这是怎么了?”
顔光一手拉住他的手臂,立即发现就算是隔着衣服,白珝的体温也烫得吓人,顔光一阵的惊心,心道难不成他是这段时间做的事太多,累着了所以发烧了?
瞧着白珝的模样,来不及多做他想,顔光立即将白珝的手臂环过肩头将他扶进山洞里休息。
白珝自从察觉到这毒的影响不可小觑开始,神志就越来越模糊,勉力走回去时已然分不清身在何处,只觉得好像有人在搀扶着他,但是努力眨眼想要去细看,却又看不清眼前晃来晃去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