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箱,便需要四个壮汉来抬。
实在是太重了,里面能装的地方,都装满了,沉甸甸的,金银珠宝,各式各样,眼花缭乱。
喧嚣的锣鼓声,传遍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入了宋家。
宋家老夫人直说没脸,“真是个不知检点,毫无羞耻之心的女人!她才跟霖儿和离多久,便攀上了翊王府的高枝!”
“一个二嫁妇罢了,摆这么大场面,还真以为自己脸上有多么光耀!两人,没一个有羞耻心!我看,萧婵跟宋璟两个人,早前就有染了!”
“母亲!”
宋文霖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进来。
黑着张脸,一旁没有说话的孟娴,见他进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听宋老夫人总贬低萧婵。
人家已经跟宋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与翊王成婚,也是得了当今圣上首肯赐婚。
非要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无非是发泄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
归根结底,还是宋老夫人打心底觉得,萧婵离开了宋家,绝对找不到更好的夫婿。
结果呢,不光找到了,比起安远侯府的门楣,还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宋文霖是给她端药过来的,脸色变差后,端着药碗的手也不稳了,直接将药碗扔在桌面上,泼洒出不少,可他浑然不在意。
“母亲说这些话,不光是败坏萧婵名声,也是下了我的面子!”
没有男人,能容忍妻子与另一个人有染。
这不就是戴了绿帽子吗?
宋文霖原本自尊心便是比较重的人,“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宋老夫人好不容易盼着他来一回,他却冲她发脾气。
竟然还是为了跟他和离的女人!
“你不高兴,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你倒是去向宋璟发脾气啊!又不是我抢了你夫人!”
心中顾念被她的话打消。
宋文霖不想连累宋家,眼下,他却不想考虑任何人了。
大不了,诛连九族!大家一起去死!
反正现在的日子,过得也苦!
宋文霖垂着的脑袋,闪过阴郁之色,早已成型的盘算浮出水面,直面他的心。
“好。”
单一个字,他便转身出去。
宋老夫人被他整得有些懵圈,好什么好?
脑子转过来后,她急忙推了一把孟娴,“去拦着他!不许他做糊涂事!”
安远侯府风雨飘摇,禁不起任何的动荡。
一旦再度得罪宋璟,对方捏死他们就跟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孟娴不情不愿出门,没看见他身影,也没有去寻他,想着回屋清静一些,却看见阮初荷坐在她房中,吃着她的东西,烤火。
“去那老婆子房中,高兴吗?”
孟娴夺过她手里没啃完的饼子,扔在地上踩一脚,“高不高兴,与你有何关系?”
阮初荷看着地面上被踩脏了的饼,怔怔笑了出来,模样癫狂。
“孟娴,你也就有个冲我发脾气的本事。无论是老婆子,还是宋文霖,你都不敢随便表达自己的情绪,诉说自己的不满。”
“活得这么窝囊,你活个什么劲啊!”
孟娴气急,伸手要把她推出去,却听见阮初荷尖叫:“他去厨房拿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