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又能怎么样,丞相当年和哥舒鹰打的时候都过去多少年了,人也不都是一成不变的,他当年了解哥舒鹰不意味着现在还了解哥舒鹰。我一直觉得陛下胡来,文臣怎么能上战场。”
“丞相大人怎么能一样,丞相大人虽然是文臣,但是他一开始就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军师啊。他和那些只会君子六艺那些假把式的文臣可不是一类人啊。”
“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让他上阵杀敌也只能当个护军,说不准一场仗下来人头都没杀几个,他现在还拿的稳枪吗?”
“你这个人真的就是……”
“吵什么?”苏城安重重的拍了拍桌案,看着这些又要开始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的将军,“也不怕被人笑话。”
“真是好笑,一群军功都不知道有没有十转的人,质疑还未弱冠时就已经军功十转的丞相。”习栎泷低笑出声,真烦觉得这些人吵的话没有意思,“当年丞相大人要是不弃武从文,早就已经是上柱国了。”
就算宋时秋成了文官,军营的军功都不作数,但是十转军功也是上大将军级别的勋官,这些人之中军功能和宋时秋媲美的还真的没有几个人。
文武相轻自古都很正常,但是宋时秋和寻常的文官不一样,遭人嫉妒再正常不过,毕竟有几个人能和宋时秋这般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都能不逊色其他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苏城安见她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些头疼,这种时候应该想怎么对付突厥才是,怎么总是因为这种小事吵起来,他记得以前都不会这样。
他瞥了一眼习栎泷以及她身后从来都不怎么说话的副将,微微叹了一口气。
因为哥舒雪死了的事情,军中士气大涨,鸳鸯军那边在讨论着习栎泷的箭法,而一墙之隔的男将们却在讨论着苏城安独自带着八千兵马去偷袭敌军大帐,杀了个七进七出的事情。
中军大帐这边一众将军一直讨论到半夜才从大帐离开,苏城安也站起身一起出去,叫住了习栎泷:“你和我一起去靶场那边比划一下吧。”
“这么晚你们还……”严思徊刚要打趣两句,却被苏城安的眼神盯住直接收声,“啊,我刚刚拍桌子太用力了,伤口好像有点开裂,我再去一趟军医帐,你们慢慢练箭。”
习栎泷冷着脸,等严思徊走了之后才看向苏城安:“你要说什么?”
苏城安的箭法一直都不如她,哪里还有什么比划的必要,显然就是找个借口要支开其他人。
“哪里要说什么,就是很久没有跟你比试了,你就当我在自取其辱好了。”苏城安却只是咧嘴一笑,好像真的是很久没有跟习栎泷比试了。
习栎泷:“没空,我忙的很。”
苏城安却直接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她走:“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就当做让自己休息一下。”
“连箭也很累。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你要是没有事情做,就去跟严思徊好好说一下,下一次上战场别那么冲动。”习栎泷拨开他的手,“鸳鸯军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少。”
就算鸳鸯军现在的人数还不足一万,但是该干的事情还是一样不少,还是有不少需要处理的信函。
“我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没有我忙才对。我都邀请你了,你抽出时间来陪我玩两轮也可以吧。”苏城安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我最近新学了一招箭法,说不准我箭法现在已经比你厉害了。你不会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