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不想嫁给曹左丞!”
“反了你了,曹左丞可是武皇帝的养子、当今陛下的族叔、曹大将军的亲弟,人家能看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岂能如此不识抬举?!”
当夏侯环得知父亲夏侯文宁想将自己配给曹璠当继室之后,顿时就慌了神,她为了不嫁给曹璠这个劣迹斑斑之人,一回府就和父亲夏侯文宁硬刚了起来。
夏侯文宁见女儿如此不听话,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只见他以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威吓道:
“为父常年身在梁沛之地,此次好不容易回了趟京城,你却如此忤逆顶撞于我,你这个不肖女,真真要气死你的亲老子吗?!”
泪流满面的夏侯环此刻心悲不已,她虽然明白世家女子大多都会为政治联姻服务,可就算凑合,她也不想找曹璠这样又老又坏的老贪官凑合,只见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哭着反抗道:
“父亲,无论如何,孩儿都不愿嫁给曹璠,您如果再逼孩儿的话,孩儿宁愿死在您的面前!”
夏侯文宁见状,顿时被气的颤抖了起来,他虽然不会同意女儿的退婚请求,但毕竟也不愿看到女儿横死府上,见夏侯环竟动了死志,夏侯文宁只得选择暂时欺骗女儿:
“环儿,你快放下簪子,不想嫁就不嫁,你又何必自寻短见呢?乖,父亲答应你还不行吗?”
见父亲松了话头,夏侯环这才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夏侯文宁瞅准时机,飞起一脚就将夏侯环手中的玉簪踢飞了出去,紧接着他便面目狰狞的吩咐下人道:
“不肖女,你竟敢如此气我,来人啊,将小姐身上的金玉饰物全都换掉,将她屋内的坚硬之物全都搬走,将她好生看管,倘若在出嫁之前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们的脑袋!”
“是,家主!”
——————
曹真是一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他身为武皇帝曹操最喜爱最器重的养子、文皇帝的好兄弟兼托孤重臣,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身后名。
甚至每次打了胜仗,他都会将赏赐分给麾下的兄弟们。
可现如今,他那一把岁数、本就名声不佳的亲弟弟曹璠,竟想要娶夏侯氏的豆蔻女子当自己的续弦,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就算别人没有流言蜚语,曹真自己也接受不了。
“玄儿,我这就将曹璠那个畜生叫来问话,你速速去你伯父夏侯文宁家中一趟,就说这桩婚事,我曹真坚决不答应,曹璠也已经打消了联姻之念!”
“是,舅舅,玄儿这就去见文宁伯父!”
见目标已经达成,夏侯玄心中窃喜,急忙拜别了舅舅,朝着伯父夏侯文宁的家中赶了过去。
———————
三日后,一个炸裂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尚书左丞曹璠被他大哥曹真亲自动手用鞋底抽了一顿,而曹璠和夏侯文宁的联姻也就此正式做了废。
“崔兄,怎么样,这件事情办的还算靠谱吧?”
“夏侯兄,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兄弟在此谢过你啦!”
夏侯玄和崔谅玩笑了几句后,这才正色对崔谅悄悄说道:
“崔兄,实不相瞒,我那从妹特意央求了我,说是想当面感谢你的搭救之恩,她告诉我说,务必让你今夜去城东的苏家茶肆一趟!”
见崔谅红着脸沉默不语,夏侯玄饮了杯醇酒,而后笑道:
“崔兄,你不知道,我去文宁伯父寓所后,差点就吃了个闭门羹,若不是我再三说明,我是奉了大舅曹真之命前来传话的话,只怕我那文宁伯父打死也不会给我开门呐!”
崔谅闻言后,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激动之情,他郑重的对夏侯玄一字一句的说道:
“夏侯兄,此事真是难为你了,你放心,我今夜一定会去的!”
夏侯玄闻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他拍了拍崔谅的肩膀,而后笑着说道:
“崔兄,还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告知于你,半月后,我大舅将赶赴雍州提防蜀虏偷袭,他麾下的七品大将军骑兵掾,数日前由于旧伤复发离职养病去了,因此我就趁势向他举荐了你,我舅舅他似乎对你印象不错,说是打算收你做他的大将军骑兵曹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