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神子眼眸短暂的失去了焦点,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艰难地,用力地道:
“但是,有一天,她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古德叹了口气,当神子说出“上一任女神”的时候,他隐隐就猜到了后续的走向。从神子那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中,古德体会到了她的哀伤。
只能站起身,默默地从身后抱住神子,感觉她的身体冰凉。
两人无言。
商城里的挂钟缓缓运动,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古德怀中,突然响起一道细细小小的声音:
“对不起……”
古德声音轻柔:“为什么道歉?”
神子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因为我刚才失去了理性,让您安慰我……这本来是我该独自消化的情绪,却感染到您,让您来安慰我……我很抱歉。”
古德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神子声音一颤:“古德先生,对不起,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嘘。”古德用食指按住自己嘴巴,用简单的音节打断神子的对话,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温声解释道:
“你的演技并不好,你想瞒我的事情,我其实已猜到。但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走在同一条道路上,在走到终点站前,不要再说这件事,好吗?这是一段不能失败的道路,我们必须谨慎走完。”
“况且……”古德声音低沉。“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神子点了点脑袋,语调微扬,用力地回应道:
“嗯!”
古德笑着,揉她的脑袋。
“您能不能别揉我的脑袋呀?”
“好。”古德恢复中后抱住她的姿势。
神子语气中带上几丝羞怒:“您的手掌真大呢?揉什么呢?”
……
一个包场酒店。
得益于神子的存在,古德不用格外准备衣服,就有了一套黑白相间的带领带的男士礼服,同样,神子也穿了一身男士礼服,隐身跟在古德身后。
女士们的礼服就像鸟儿的羽毛一样五彩斑斓,百花齐放,无论年龄大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色。反而是男士们就像同一个模子里走出来的一样。
“阿夫特努恩先生!”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古德看去,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儿,他顿时疑惑了:“我们见过吗?”
女孩的声音熟悉:“您能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棒球场地上相遇,您的邀请函还是我亲手交给您的呢。”
那个反戴棒球帽的,崇洋媚外的女孩?
古德心里一吃惊,都说女大十八变,女人真是厉害啊,不同的服装能给人不同的感觉。
但古德对于崇洋媚外,打压自己讨好别人的行为一直很讨厌,所以没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倒是女孩儿似乎习惯了古德的表情,对他道谢道:“谢谢您!”
古德听得疑惑,眉头皱说:“谢我做什么?”
女孩笑了笑:“如果不是您展现出实力,我的父亲就会因为换人决策出错而被人攻击,永远背负骂名,看见您打出全垒打的时候,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原来甲子园教练是她父亲!壮汉基因不错啊,那么凶猛的人生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
也怪不得她会感谢我……并不是崇洋媚外。古德心里低落,原来我这个“洋大人”并不好使。
“我只是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对了,你说‘取手灿澜’小姐会来,现在,她在哪里?”
“等会儿乐团会来,取手小姐就在其中。”女孩笑着说:“您明天还会参赛吗?还能打出全垒打吗?因为父亲的缘故,我其实很喜欢棒球,但是父亲说棒球是男人的运动,所以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的比赛。”
那当然了,性别把比赛的参加条件选定了,棒球比赛里有一条规定就是男人参赛。
“看情况吧。”古德随口应付道,随看见了“伊莎私立”的败军之将,人气很高的明星长相人“加藤”。此刻,他的身边正跟着一位珠光宝气,身体发福的中年妇人,妇人笑容满面。
于是古德语气揶揄:“我看见了敌方队伍的人参加庆功宴,他们是在为庆祝自己付出的无用功吗?”
“还有你们,为什么明明比赛都没打完,就开庆功宴?半路开香槟是吧?”
女孩解释道:
“因为参加甲子园本身就很值得庆祝了,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下场,虽然口号喊着必胜,但是实情大家都明白,以我们的实力是打不过那些真正的怪物学校的。”
她也看到了“加藤”以及那位妇人,于是对古德解释道:“那位阿姨也来了啊,她是有名的富豪,特别喜欢棒球,所以会资助棒球运动员,看来‘加藤’也受过她的恩惠呢。”
什么“恩惠”,我看是分明是小明星被老富婆包养了……
瞅那女人得意的,腰间还别着几串车钥匙,都是有名的豪车,真是财大气粗。
突然,会场内的气氛突然安静,紧接着,古德听见乐器弹奏的声音,精神为之一振,看见一群穿着学生制服的女生缓缓进入,手中的乐器响起声音!
其中,有且只有一位竖琴的使用者——她就是取手灿澜!据说和取手未希关系很好的竖琴演奏者!
“那位就是取手灿澜么?她有什么弱点——我的意思是,她有什么非常喜欢,不能失去的事物?”古德问道身旁的棒球帽女孩,女孩摇摇头,“取手小姐除了音乐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了,至少她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过。”
古德皱起眉头:“那就难办了。”
“难办?什么难办?”女孩声音疑惑。
“没法投其所好,只好硬上了。”古德说完,径直朝着演奏的人群行去,一路无言,粗暴地推开所有拦在身前的人形“障碍”。
他闯入演奏中心,力量+6的手随手拍晕赶来阻拦的保安,一把抄走正在演奏竖琴的“取手灿澜”,挟在腋下,看向停住表演的少女们。
“都看我干嘛?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