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郁星遥惊讶的望着那名大夫,“你说是蛊?”
那年轻大夫抱了抱拳,“八九不离十,鄙人姓瞿,家中世代行医,我曾在一本家传古籍医书上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录,书中说这种蛊毒不死不灭,分子母蛊,专针对女子,若女子有孕,会在孩子体内形成子蛊,而女子生下胎儿之时,母蛊便会杀死子蛊进入胎儿体内继续存活,而生产的女子也会随之丧命。可否冒昧问一下郁公子娘亲的死因?”
郁星遥眸子微眯,娘亲确实是在生下阿念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可这说不通,明明娘亲生她之时就安然无恙。
“我娘确实是生下阿念之后病故了,可我娘生我之时为何无碍?”郁星遥看着瞿大夫。
瞿大夫凝眉沉思,半晌后才道:“或许,因为郁公子是男子?”
郁星遥当即摇头,别人不知道但她自己清楚自己是女儿身,不过是多年女扮男装让人看不出破绽罢了。
若瞿大夫所言属实,那这蛊应该在她身上才是。
郁星遥不能直言相告自己是女儿身,只问瞿大夫,“还有没有其它可能?或者这蛊该如何解?瞿大夫可有办法?”
瞿大夫遗憾摇头,“鄙人无能,愧对祖先。”
郁星遥也知此事不易,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师父身上了。
她又问瞿大夫,“敢问瞿大夫,我妹妹如今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瞿大夫松了口气,脊背也微微直了几分,“郁公子不必太过担忧,令妹如今昏睡,想必是体内蛊虫进入了休眠,等蛊虫醒来,令妹自然也就能苏醒了。”
郁星遥也松了口气,“那我这就带妹妹回江南养病,瞿大夫可否同我走一趟江南,我府中有一位怪医,也许能治这蛊毒,还需瞿大夫帮忙。郁某必不会亏待瞿大夫。”
“不可!”方大夫立刻出言制止,“郁公子万万不可!江南人杰地灵,最宜养病,可上京此去山高水远,令妹眼下经不得舟车劳顿颠簸。”
其余大夫纷纷赞同点头。
“那走水路呢?”郁星遥问,“一路乘船南下可行?”
瞿大夫想了想终是摇头:“亦不可!水路虽是平稳许多,可到底由此到码头仍需坐马车前往。”
郁星遥眉头紧皱,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师父他老人家跑一趟了。
江南到上京,快马日夜不休只需两日,再派人送信,一来一回至少四日。
“瞿大夫,四日之内家妹可有危险?”郁星遥问。
瞿大夫犹豫之后如实相告,“不瞒郁公子,令妹现在呼吸微弱,恐有性命之忧,我知道方大夫有套祖传的针法,鄙人不才,也私下研习过,若是与方大夫一同为令妹施针,或可暂时保住性命,只是风险……极高!”
“有几成把握?”郁星遥沉声问。
瞿大夫竖起三根手指,“三成!若有方大夫助我,或有五成!”
郁星遥随即看向方大夫郑重抱拳一礼,“方大夫可愿与瞿大夫一同救治家妹,郁某感激不尽!”
“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老朽一定尽全力救治!”方大夫回礼。
郁星遥再次面向各位大夫抱拳,“多谢各位大夫,郁星遥感激不尽!”
商议决定后,由瞿大夫和方大夫一块儿为郁星念施针,同时,郁星遥也派人骑最快的马赶回江南将师父接来上京。
郁星遥走的时候师父正在替父亲治病,也不知道父亲如今怎么样了!
还有郁紫月母女,敢对阿念下手,真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