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把月没见李熙身影。沈璃、萧云辰、萧玥三人颇为好奇和担心。以往每月至少有一天能见到他,而就是这天下馆子才格外有意义。
陆炎、陆婉把竹屋找了底朝天,又在山里找了几天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哥,公子会不会在那里出什么事了?”陆婉说的那里就是山洞的另一边,现世。
陆炎摇头:“不会,公子那里的实力,无人能敌。怎会出事。”
“你说公子会不会抛下我们和郑公子一起了?”陆婉说着说着神情失落起来。
“若公子真要走,那次郑公子离开他大可一走了之。好了,别胡思乱想。说不定再过几日公子就自己回来了。”陆炎安慰道。
下山路过石碑,陆炎停住脚步望着看似寻常不过的灌木丛。陆婉瞬间明白哥哥的意思,说:“你觉得公子进去了?!”
“我们就只剩山洞和石碑后面没有找过。山洞我们进不去,但这石碑后面……”他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犀利而又坚定。
兄妹二人,迈步踏入。
走着走着,陆婉取下腰间皮鞭,凌空‘啪’的一鞭,空气震颤四周的阴风之气顿时减轻不少。灌木树梢上的叶子沙沙作响、纷纷掉落。
这条皮鞭外表与普通皮鞭一样,可这里面是混合着猛禽筋腱和古树的藤蔓再加上李熙血液渗入。走夜路时不时来上一鞭,挺管用。
陆炎的弓是李熙的。是他儿时过生辰娘亲亲手制作的。弓稍的弦垫上系着弓筋,弓臂和弓把随着弓筋的释放也逐渐伸展,适用于各年龄段。
弓面异常坚硬,刀砍斧剁没有半点痕迹,弓筋韧性十足。使用得当弓面、弓筋可抵御近身攻击。弓面上的镶嵌着一块小的圆形玉佩,日间吸光夜间照亮,方圆百米内都能一目了然。
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陆炎死死的护着妹妹进退两难。直到翌日巳时,空气中的雾气向两边缓缓散开,李熙的身影才渐渐显现。
陆炎仿佛回到当年被守卫追杀的那天,他也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只求这次李熙不要在考自己了,‘砰’的一声抱着妹妹昏死过去。
“恭喜你,这次赌赢了。”空气中弥漫着女人的慵懒的声音。
“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女人胜券在握的笑声令人厌恶。
“滚!”李熙怒喝。
将兄妹二人带回竹屋,一番医治后。陆炎有引魂术加持,一人受伤二人抗,也是正是他比小妹坚持更久的原因。苦了远在现世的白羽,好端端的‘失血’晕倒。
“公子!”陆炎低语道。
“我说过,你和白姑娘是主仆关系。她先替你死,懂吗?”李熙提醒着。
陆炎低头看着掌心滤过一丝愧疚,片刻抬头看向李熙:“下辈子,我给白姑娘当牛做马。这辈子我的命是公子的。”
“若有人抓了我和你妹妹要挟你,你当会如何选择?”
陆炎心中嘀咕:这种问题不应该是公子会问出来的话,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会让人抓走我妹妹,我相信你也不会让这事情发生。那就剩下一种情况,你被抓了,结果显而易见。”陆炎边说边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小妹和浑身敷着草药的自己。
此时,庭院大门被推开。
“你可算回来了。这么多天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整座山都快翻了个底朝天。”萧玥见到李熙,劈头盖脸一通数落。
“陆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婉儿呢,她怎么样?”还在气头上的萧玥干脆不看李熙,关心起陆家兄妹。
面对姑娘,李熙还是知分寸懂礼数的。
看似安逸平静的生活中,危机正在悄然酝酿着。
某日,陆家两兄妹行色匆匆,萧玥和萧云辰眼神里充满着不安与担忧,沈璃则是目露凶光。
“发生何事?”李熙蹙眉问道。
“萧家长子与次子回来了!”陆婉气喘吁吁说着。
身为驸马朝中大小事情都需要打点,曾经有家父为他贡献银两或灵草灵芝。而今除了兄弟打仗搜刮来的战利品、银两,上年头的灵草、灵芝、人参寥寥无几。
按理说战利品和银两都应收入国库,可实际入库却只有总数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王爷要孝敬,大哥也不能置之不理,手下弟兄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战死沙场。妻儿老小等着银两养家糊口。
“那混蛋,让每家每户都要上缴灵草、灵芝、人参。年份最短者——杀。”陆炎恨不得将他射杀当场。
在萧玥和萧云辰合力‘压制’下,连拖带拽这才将沈璃带走。
“二哥从战场上得到一把刀,刀鞘花纹精致,刀身薄如蝉翼,刀刃锋利无比,出鞘时散发着冷冽的寒芒。”萧玥补充道。
“我去会会他们。你们别跟着我,碍事!”李熙说话难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过直截了当,不顾他人感受。
每次都把萧云辰和萧玥气的半死,沈璃倒是很喜欢他的说话方式,当是苦口良药。陆炎和陆婉两兄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惟命是从,几乎听不到他的冷言冷语。
上次失踪,他看了郑浩天留个他的信,此信乃是舅父刘平所写。
洋洋洒洒写了五页之多。前三页忆童年、悔当初、如何结识两位大当家的种种过往。最后两页提及巫族的由来、灵族的分类、石碑的秘密以及与灵族合作‘献宝’的事情。
这次,李熙再次来到石碑。犹豫片刻,拿出匕首划破掌心,迈步踏入。
山上的村屋炊烟袅袅,柴火在锅底劈啪作响,香气四溢的炖菜,让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