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洛伦收敛了笑容，“我有的选择吗？”

“以前我也是个天真正义的骑士，从小刻苦修行，一步步成为了晨曦教会的圣武士，期望能够维护世间的正义。”

“但我在晨曦教会见到的东西颠覆了我的想象。”

“欺诈，贪婪，欲望，暴虐……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污浊。”

赛里斯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真正伟大的神明和真正正义的圣武士，但绝对不是在紫荆花王国之内。”

“或许吧。”洛伦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时候我至少还维持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因此找到了属于我的爱情，那是一个子爵家的女儿，她很纯真，也很甜美，在黑暗之中带给了我慰藉。”

“后来呢？”

“后来教会把她处死了，因为她是王室的间谍，还是大主教安东尼亲自行刑。”洛伦轻描淡写地说道。

赛里斯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了，我当时怎么也不肯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铁证如山，我不得不信。”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个女孩的确是王室安排的间谍，只不过是安东尼故意放出风声，诱使王室派出间谍而已。”

“一切都在教会的计划之中。”

赛里斯一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磨炼我，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容器。”洛伦冷笑道：“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去引诱永暗教会的那个圣女，还有封印我的记忆让我潜伏在落叶城……”

“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选择过道路？无非是遵从神的指令而已。”

面对愤怒的洛伦，赛里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圣武士了，你已经堕入黑暗，变得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再让你做这些事情，你完全没有任何抵触情绪了吧，你早已甘之如饴。”

“哈哈哈哈哈。”洛伦发出苍凉的笑声，“你说的没错，我早就被染黑了，我也早就无法回头了。”

“晨曦教会只需要一个慈悲善良的人，那就是晨曦女神，其他人不恶劣一点，如何衬托出神明的伟大？”

“所以你安心去吧，去深渊的轮回里弥补你的过错。”赛里斯已经几乎抑制不住身上的寒冰力量，交谈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此时已经到达了极致。

“那可不行。”洛伦诡谲地一笑：“伟大的晨曦女神许诺了我一个天使的位置，我得先宰了你，然后进入神国。”

“不愧是洛伦。”赛里斯的双手各握住一根法杖，元素的光辉已经将半边天映成了七彩的颜色，“你也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吧。”

“当然。”

一阵短暂的沉寂，然后两道光芒从地上升起，开始争夺这战场之上的空间。

“烛火领域，启!”

“元素领域，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