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离大街很远,这里连店铺都没有几家,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几乎无人路过,更何况今日。
这国师府啊,真是和她主人一样,冷冷清清。庆宥一边想着,一边鬼使神差的翻墙进去。
他也不知道他进去干嘛,就是想进去看看。
“来者何人?”
还没在站稳,庆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甚至都不用回头看,庆宥就知道那人是谁。
“看来今日不仅我一人提前离场。”明明是被人抓包,庆宥却丝毫不觉得尴尬,“这不今日路过国师府,想着自国师上任以来,还没有来看望过国师,提前来踩踩点。”
“哦?静安王这是不走寻常路吗?何时想来,提前知会一声便可,翻墙多少有点不合身份。”古月也没有过于纠结,也没有询问庆宥为何今日回来。
今日祈福结束之后,古月总觉得头疼,许是受了风寒,便向庆帝示意,提前离场。还没躺下几分钟,就听见外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古月喜欢安静,平日里国师府都没有下人,只有厨娘那些过来准备一下一日三餐,收拾一下房间,其余时间都是古月一人。
庆国百姓和乐,夜不闭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因此,古月也不担心会有贼人上来偷窃,更何况,又有谁敢到国师府放肆。
今日还是头一遭。
偏偏这被抓了正着的人还一脸随意,毫无愧疚之感,反而满脸春风,仿佛真的是来走亲访友一般。
或是在翻墙的时候被树枝扯了一下,庆宥的头发有些杂乱,衣服上也沾有一些泥土。
鬼使神差的,古月拿出手帕,就那么直接地将庆宥身上的泥土擦去,还顺手帮他把头发整理了一下。
这下,该庆宥石化了。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见不得有人衣衫不整。”古月并不觉得有何不对,“若静安王有事,可随我而来,若是无事,静安王也可自行离去,我就不送了。”
“呵。”一声轻笑传来,“早听闻国师有洁癖,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
庆宥眼角含笑,没个正形。
“不过话说回来,国师府本王确实还没有来过,还烦请国师带我走一遭。”
“自然,静安王随我来。”古月也没拒绝,依旧是冷冰冰的话语,“不过国师府简陋,还望静安王莫要嫌弃。”
庆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未有实权,但国师的一句话也能让朝野变天,不夸张地说,如果国师对朝内某个大臣有意见,只需对庆帝轻飘飘地说一句,“此子乃庆国之祸害。”
从那之后,庆国上下再也寻不到此人踪影。
想来,国师府自然应该门庭若市,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和国师府扯上关系,希望国师能在庆帝面前美言几句。
哪怕就是一句话,也能改变很多人的一生。
然而,国师府却门可罗雀,府里面除了必要的家具,多余的装饰一个也没有。
庆宥跟着古月一路走,一路在想,这国师府,知道的以为是国师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无人居住。
作为女子,不喜爱热闹、不喜爱花红柳绿,满庭院中,只有一些随处可见的绿植,唯一的一颗大树还和庆国街道边的长的一样,只长叶子,不开花,也不结果,但是胜在好养活。
“欸,国师,这是何地?”此前路过的每一间房,古月都会为庆宥一一道来,唯独到了此地,古月却像不曾看见一般,直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