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间的这点小插曲并未影响什么。只待大家都重新坐好,我才发现戴蛇面具的男子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显得更加地格格不入。
而扶桑好像习以为常似的并未加以理会。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扶桑起身向楼梯走去。
片刻之后,她引着戴着先知面具的植楮走下楼梯。
我正诧异她怎么知道植楮来了时,突然想起柜台处的摄像头,想来她是通过监控知道的。
转念间,植楮已经来到主讲位,并连连道歉有事耽搁来晚了。
看到她,我的第一反应是今晚她真漂亮,第二反应才是她的伤好了。
植楮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略有那么一霎的停顿便笑着跟我点头示意。
当然点头示意是我看出来的,至于笑着则是我猜测出来的。
“那今天的研讨会就准备开始。因为有新的朋友参加,为方便研讨,在开始之前请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扶桑首先介绍了自己,接着从植楮开始众人也用别称自我介绍。
这个环节主要是为我而来,我自然是打起精神,将他们一一记下。
扶桑,戴女巫的面罩。
植楮,戴先知的面罩。
丹木,戴牛的面罩。
沙棠,戴羊的面罩。
三桑,戴蛇的面罩。
枫木,戴老虎的面罩。
玉红,戴狐狸的面罩。
怀梦,戴老鹰的面罩。
剩下的就是我,鬼草,戴兔子的面罩。
因为只介绍自己的别称所以这个环节进行得极快。而今天的主讲人植楮也没有过多的开场白,便直接讲起她的亲身经历。
为方便阅读,我们就以植楮的第一人称讲述发生在她身上的真实事件。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此前一直在国外工作,但因为母亲年纪大需要家人照顾,才在两年前回国工作。
国内的心理咨询行业不如国外的成熟,这里极少有固定的心理诊所,我们都是依托于各种协会,由这些协会或机构提供场地。
我不喜欢这种走穴式的模式,尤其是有些机构给我们提供的咨询室属于半地下室,作为咨询师的我们来到这里都会感到压抑,更不要说来访者了。
今天我要讲的来访者就是在这样的咨询室里见到的。
因为要为来访者信息保密,我就先用甲先生作为他的代称。
一年前,谷雨末期,作为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预示着永宁即将进入夏天。
可是那几天天一直阴沉沉的,室内室外都是阴冷潮湿,尤其在地下室更加难挨。
甲先生是我当天要见的最后一个咨询者。因为前面的咨询者有些棘手,所以接待他的时间比预约时间要晚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