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找上过他的父母,跟踪过他,也与他发生过争执,甚至我还报过警……
结果……就像你们之前的反应一样,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都认为是我出了问题。至于那处疤痕的事情……真正的甲先生消失了,便失去证据。
不知是不是吴戈的错觉,她总觉得植楮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意有所指,毕竟她是她口中最不相信她的人之一。
“据我所知,心理咨询师在进行咨询的时候需要进行录音记录。如果像你所说甲先生跟你提起过伤疤的事情,应该会有录音作为证据。”
三桑极为冷静地话提醒了众人,大家又将目光聚集在植楮身上。
如果我告诉你们录音笔被偷,录音记录都被删除了,你们会不会相信我?
但确实是这样的,为此我还报了警……
植楮此时虽然戴着面具,但她的肢体动作、眼神及声音都透露出极大的沮丧。
“所以……你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事件的真实性。”
三桑将身体向后靠,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不屑的状态。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比甲先生的父母更了解他呢?”
怀梦此时也提出了她的质疑。
我之前说过,甲先生有些孤僻,更多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即便是与父母也是保持着距离的。而且他上大学后就搬到老宅去住了……
植楮的这些理由不管怎么看都有些牵强。尤其是知道更多内情的吴戈更是不相信她的话。
吴戈偷偷地看了一眼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简直是浪费时间。
“你报警说甲先生被监视然后失踪的时候,警察应该查过监控吧?”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不可能查不出来。”
三桑似乎对警察的办案程序很清楚。
不过此时吴戈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三桑对于警察的态度。
照现在的网络环境和舆论环境来看,人们习惯于对警察办案指责、质疑,甚至谩骂,很少会像他这样相信……
难道他是同行?
吴戈正在猜测时,植楮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我发现甲先生有问题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监控录像过了保存期限没有办法调取了……
不过我发现了其他的线索。
可能是怕大家不相信她,这次植楮加快了语速解释。
在几次求助无果之后,我决定趁甲先生上学时,去他家里调查。
他住的房子位于玉渊路东段的桃花坞别墅区西侧,那是一个老式独栋民房。
据说始建于1950年左右,是他祖父亲手建造的。他小的时候一直居住在这里,他很喜欢这里的清幽环境,所以上大学后便主动搬回来居住。
房子虽然经常维护,但毕竟有些老旧,我到了之后很轻易地打开了推拉式窗户,从那里钻了进去。
不过我低估了‘甲先生’的警惕性。其实他早在屋内装了摄像头,自我踏入屋内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我的到来。
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他立即报了警。我被快速赶到的警察堵在了屋内……
说到这里,植楮的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显然这件事情让她非常羞愧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