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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记住,我们只是一起做工作的同事

睡在沙发上的胥莉娜,突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钥匙开门声惊醒了。她警觉有谁在深更半夜,敢来此处干梁山时迁的活计啊?就蹑手蹑脚地蹭到玄关处,慌乱中抓起一把雨伞,准备抵抗来犯之敌。

门开了,踉踉跄跄走进来的竟然是醉眼朦胧的周赟,胥莉娜连忙扔了手中的雨伞,扶着让他靠在肩膀上,又腾出手来关上大门。像周赟这样的醉态,胥莉娜是第一次遇见到。不禁责备说:“周赟,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的啊?”

她不知所措地想扶着他去沙发上先坐下。不料,他却犟着朝房间方向歪歪倒倒地挪步。她也只好顺势而为,扶着他向前。

这时,看起来艰难挪步的周赟竟然开口说话了:“我们——不……不离婚。”一会儿又说:“莉娜——胥莉娜……我们——不离婚。”

“一晚上,你都跟谁在一起开心,喝醉得这样忘乎所以了?”既然你没有糊涂,胥莉娜就又埋怨说。

周赟像是醉烂如泥,喘着粗气,任由胥莉娜扶着走向房间。

在前面引导的胥莉娜搀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快到床边的时候,说:“你坐在床边,我去用水给你洗一下。”

谁知道,周赟一个踉跄竟然把胥莉娜压倒在床上了,嘴里还在念着:“胥莉娜……我们——不……不离婚。”

昨天一个晚上,被折腾得没有好好睡觉的胥莉娜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地发现床上已经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完全醒了,立刻下床四处查看了一下,家里没有周赟,拖鞋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下。没有了他上班时候经常穿的旅游鞋。回神看见餐桌上已经有外卖早餐了,打包盒下压着一张纸。抽出来细读,是

《醉酒二首》:

其一

佯装酒醉假痴狂,清白不能上错床。家中自有娇妻在,相亲相爱百年长。

其二

曾羡元稹是情痴,更究诗书获真知。自与内子结秦晋,花丛竞艳不稀奇。

胥莉娜不觉嫣然一笑,他还想学元稹做情痴!又默背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稍后打开手机,看见有一个周赟的帖子,是不久之前才发上网的。

周赟:@胥莉娜,可能是人到中年的缘故,在这个中年平台上,免不了会展望未来的人生,并且反思自己以前的生活。你还记得去黄山旅遊,攀登百步云梯,在鳌鱼峰下眺望光明顶方向,我们很为前面的攀登自豪,也设想着后面的艰辛。现在,我的心情就是这样的,我没有为我们十几年生活后悔过,只是理解了父母长辈希望我们有后代的心情。不过,如果我们确实不能有孩子,我还是绝不后悔的。

胥莉娜对着手机凝神许久,人也和周赟一起站在了黄山鳌鱼峰下,四处眺望……嗨——已经人到中年了!中年,确实是一个奇妙的人生阶段!

不过,世界上还是有句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嗨——不要脚踩两头船哟。”语言奇妙,人是不是也奇妙呀!

胥莉娜微信里又出现了楼广丽发来的帖子。

楼广丽:(照片)(周赟和楼广丽饮酒的亲昵场面)

周赟看见微信里,有楼广丽发的帖子。

楼广丽:@周赟,对不起,我不小心让你喝多了酒。我不知道你是这么的不胜酒力。对不起!亲爱的,你一定要原谅我的任性,我实在是太爱你了!(飞吻、飞吻、飞吻)

楼广丽:@周赟,初次见面,占据我心。人间有趣,只因有你。

你在我面前出现,就是对我的奖赏。温暖和煦,幸福满满。我真心爱你,是数着日子地爱你!时间增加,我简直成了爱的豪富。虽然相见很晚,但是我忘记了遗憾。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愿意陪伴到底。我爱你!你我一直都在,爱便会直到永久!

楼广丽:(笑脸、笑脸)借用一下俄罗斯诗人普希金《献给M的情诗》

啊,心房如果不曾燃过爱的火焰,

瞧他一眼——就会了解爱的情感。

啊,心灵如果已经变得冰冷严寒,

瞧他一眼——就会重新萌发爱恋。

周赟看完了帖子,双手捂住脸,上下滑动,想清洗一下无尽的烦恼。稍后,双手交叉支撑着下颌,陷入了沉思。

这个星期六,市里那位舞蹈家主办的舞蹈班又开始活动了,胥莉娜和余佳颖都去参加了《红玫瑰》舞蹈的排练。排练结束之后,胥莉娜就直接去妈妈那里吃午饭。

在妈妈家里,胥莉娜觉得爸爸日渐显示出了老态,动作迟缓,反映迟钝,话更少了。家务大多落在了妈妈的身上,但是,妈妈也是即将古稀的人了,还有心脏病,也不能多劳累。她看了觉得心里很难过。午饭之后,她就第一次帮着收拾了餐桌、洗了碗。

坐下来之后,她就说:“老爸、老妈,我想你们最好请一个钟点工,帮助你们打扫卫生,洗菜做饭,你们可以轻松一些。好吗?”

“我还能做,不用请钟点工的。”妈妈表示反对。

“老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吧。”胥莉娜说:“我也出一半的钱。这几天我就去家政公司问问看。”

谈话之间,爸爸几乎都没有反映。妈妈想了一下,说:“要么你就去问问看吧。钱呢,我门能够负担的,你不用担心的。”停了一会,妈妈又说:“你没有跟周赟商量过,那样也不好。最主要的是,你们马上要生孩子的话,也是要用钱的。”

“哪来的孩子呀?”胥莉娜苦笑着反问。

妈妈也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也就没有再说这件事情,而是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好久都没有说话。

也许是被妈妈看得不自在了,胥莉娜就起身去倒茶。她这一走动,妈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也站起身来,说:“莉娜,我觉得你胖了,身上看起来明显有肉了。”她走到茶几下面,搬出地秤,说:“来,你称称看。”

已经有好久不关心自己的体重了,也就站到地秤上,她不敢面对现实,眼睛是看着前方的。妈妈蹲下身子看数字,高兴地说:“莉娜,你看,真的重了。以前的数字我是记得的。”

胥莉娜这才敢向下面看,果真是的,不过嘴里却说:“妈,你们的地秤又不常常用,不会准吧。我哪有增加这么多的啊!”

回到自己家里,见周赟不在家,胥莉娜就连忙搬出地秤,站了上去,心里说:“我不敢看,不敢看。”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当然还得是她自己看了,数字和妈妈家里的地秤上数字几乎一样,只在小数点的后面有点差异。啊,我真的体重增加了?

不一会儿,周赟回来了。体重这件事,胥莉娜可只字没提。脚踩两头船的人,这件事情不配被他知道。

上床之前,见周赟在书房里忙碌,胥莉娜就又拿出地秤,站了上去,地秤的数字还是和刚才的一样。她确实是胖了。按照体质指数计算出来的正常体重,现在已经超过了。

胥莉娜老师连忙给余佳颖老师打电话,悄悄地告诉说自己的体重增加了,还夸张地问:“啊,余佳颖老师,你说,我要不要减肥啊?”

“亏你想得出来的!”余佳颖老师高兴地也笑了。

“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的呀?”

余佳颖老师说:“我替你分析啊,运动是增强体质的有效的手段,你做自愿者,推车子,来来往往的,搬快递,跑上跑下的,也是一种全身性的运动,协调肢体,锻炼四肢,使肌肉逐渐丰满起来。还有,可能也是重要的是,你不再纠结减肥,饮食自然了,情绪改善了,心态宽松了。不是有一个成语:心宽体胖,可能就是为你准备的。以往,一吃饭就发愁。现在,你还有吗?”

胥莉娜说起自己的饮食。以前觉得这样不好吃、那样没有口味,尽挑食,现在自己动手做,自己盛饭吃,很有味道。不好好吃,就好像对不起自己付出的辛苦一样。

余佳颖说:“我听我妈妈说过:‘吃的尖中食,瘦的皮包骨’。”

“你这是再骂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可完全没有一点冒犯你的意思啊。”

“不过,以前,用皮包骨说我,也没有说错。我是太瘦了。”

余佳颖说:我妈妈有一句话也常常挂在嘴边上的。说:五谷杂粮壮身体,青菜萝卜保平安。这个可没有骂吧?

“刚才是开你玩笑的。不要生气呀。”胥莉娜说。

“我可没有那么小气。”

“我妈妈也一直说外卖,盐多糖多油也多,有害健康毛病多。”胥莉娜说:“所以趁这次在家,我就和周赟约定,我们不买外卖。自己烧自己吃。提高提高自己的烧饭本事。”

“我也是自己烧自己吃。只是在网上买一些菜回来。”余佳颖说:“我自娱自乐,写了一首诗,我读了给你听听:

《自炊自餐心神怡》

“白米熬粥甘如饴,杂粮煮饭香扑鼻。小炒味鲜素汤淡,自炊自餐心神怡。”

“你真是一位女诗人。”

“做什么诗人呀。语言韵句,文字游戏。寂寞生趣,娱乐而已。”

和余佳颖煲完了电话粥,胥莉娜才想入睡,就接到了嗲妹妹打来的电话:“莉娜,最近,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好呀。”胥莉娜很希望知道嗲妹妹最新的情况,边说边计算着日期,说:“嗲妹妹,明天你不去上班吧。要不,就定在明天中午,饭店你就定一下吧。”

“明天是谷雨节气,好呀。”

周赟所在的编辑室的老大姐主任跟他说:“自今年初,我国有冠毒肆虐,国家一声令下,全国人民风雨同舟、众志成城,构筑起了一道道阻断新冠肺炎传播的铜墙铁壁。经过努力,现在我国终于遏制住了疫情蔓延的势头。在4月8日,武汉也正式解除了封控。这段时间里,我们大家都在坚持岗位,辛勤工作。现在封控解除,心头都有一种解放的喜悦。编辑室有人就建议组织一次集体活动,放飞一下被压抑很久的心情。你看这建议怎么样?”

“这个建议很好啊。”喜欢旅遊的周赟十分赞同:“连续几个月里,我们都居家办公,各自为政,互相联系比较少。组织一次集体活动,可以联络大家的感情。同时,大家几乎每天都面对着电脑,对身体的健康也没有好处。”

“嗯。”

“我们没有能去探访春天消息,错过了去看柳絮飞落,牡丹吐蕊,鸣鸠拂羽,雨翻浮萍,留下了些许遗憾。如今已经四月份了,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但是我们可以去‘寻觅春归何处,探望夏意初浓’啊。”周赟几乎诗兴大发。

“有人建议最好是同事们一起去爬爬山,看看水。”老大姐主任说。

“这个星期天正好是谷雨节气。郑板桥说:谷雨,‘不风不雨正晴和,翠竹亭亭好节柯。’要么,就谷雨这一天去吧。”

“谷雨,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花前细细风双蝶,林外时时雨一鸠。’柔和的风扑在脸上,都带着初夏草木的芬芳。”老大姐主任说:“周赟,你是旅游达人,具体的,你就筹划一下吧。”

只计划活动一天的时光,去远了也不合适。在听了大家的意见之后,周赟就决定了去东佘山公园。上海海拔最高点是位于JS区杭州湾的大金山岛,为103.70米,其次是佘山,接近100米。这么高度的一座山,在外地可能只是一个小土包,连个名子也不会有,可是在由海边滩涂形成的上海,就成了宝贝疙瘩了。山体钟秀,林木葱郁,香樟毛竹繁密,野鹿鸟类众多,上面还有不少的名胜古迹。

这天,周赟他们是由北门上山,一路南下,登北高峰、去赏翠亭、看木鱼石,又去彩弹射击运动场进行了一场战斗,周赟身上穿的战斗服,被同事们发射的彩弹弄得五彩缤纷。看来大家都要欺负他,他也实在是大狗熊一样的笨拙,该着挂彩。

离开射击场,周赟觉得太吃力了,要去将军亭休息休息,同事们就沿着乾隆古道,去乾隆亭了。亭子里只留下了周赟和楼广丽两个人。

“楼广丽,你不去攀南高峰?”说:“我是累了,想多休息一会儿。你去呀。”

“我也累了,我要陪你坐一会儿。”楼广丽有意地挨着周赟的身边,在亭栏边坐下,并且从背包里拿出了点心、水果,递给他。

周赟手里拿着纯净水瓶,没有接楼广丽递过来的食物,低头沉思了一下,说:“楼广丽,我想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他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继续说:“首先,我是已经有家室的人,而你还是一个单身女孩,我们这样太特殊了,是很不好的。你难道不觉察到,刚才,同事们是有意识地走开,就留下我们两个人的在这里。这个对你的影响,是相当负面的。你应该记住,你到底还是一个没有成家的女孩子呀!”

楼广丽听了放下手里的食物,双手搂住了周赟的右手臂,说:“周赟,我就是爱你,你就是我心中的爱,我就是要嫁给你。”

“楼广丽,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婚的。你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在耽误你自己的终身吗?”周赟说:“你离开四十岁还早着呢,正当华年,你本身的条件并不差,完全可以调整自己,充实自己,去选择更适合你的终身伴侣的。”

“我在你身边就有安全感,我就是选择你做为终身伴侣。”

“安全感?”周赟一边轻轻地拨开楼广丽的双手,一边挪了挪身体说:“你想想,如果一个男人可以抛弃自己的妻子,就难道不会再抛弃你一次吗?你何来的安全感啊?”说着站起了身来,看看手机,说:“来催了,大家已经去饭店了。快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楼广丽没有说话。

周赟提着楼广丽的背包,说:“记住,我们只是一起做工作的同事。”他们没有去祈福树,也没有上南高峰,而是直接下山去了。

中午,胥莉娜找到了嗲妹妹预定的饭店,找到了预定的餐位。嗲妹妹已经在等着她了。略为点了几样小菜、几色点心。两个人就吮吸着椰奶闲聊。

算起来,嗲妹妹在临时医用物资集散点工作,也已经两个月了。她负责的环境卫生消毒工作,这在她做全职太太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眼睛看的。不过两个月下来,她已经适应了,也有些坦然了。可是世事多变,现在全国疫情防控取得了成效,这个临时医用物资集散点即将要被撤消。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耽心。好在集散点的负责人,征求了几位临时工的意见之后,嗲妹妹被一家小公司接纳,还是去做环境卫生工作。路是远了,要乘一次地铁,再两头走一段路,嗲妹妹还是很高兴的。今天,她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好朋友。

“后来,你在集散点没有再遇到过花花公子吧?”胥莉娜随意地问道。

“没有。”嗲妹妹说:“不过,有人告诉我,花花公子破产了。”

原来花花公子要卖掉原来的设备,再买新设备来生产口罩的时候,花花公子的爸爸和妈妈,也就是总经理和董事长,是非常反对儿子这样做的。

“儿子啊,这件事情,我们是为你好!事先,你总应该和我们商量商量吧。”总经理说。

“我是最反感听你们说‘为你好’了。”谁知道,花花公子一听就跳了起来。

“你是不想听‘为你好’,还是不想听别人的建议。‘为你好’这三个字,你不想听,我们就不说。那么建议总可以听听的吧!”总经理还是耐心地劝说。

“你们的老思想、老一套,根本就不适应现在的社会现实。”花花公子十分叛逆。

“老古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听听大家的意见,集思广益,总比你一个人的智慧大吧。”

“又是‘老古话’。什么年代了?人家美国的大资本家,投资大多都集中在餐饮、服饰、珠宝、建筑、药物方面。现在,口罩就属于药物这个方面。”花花公子理直气壮地说:“美国投资家说营销就是‘快鱼吃慢鱼’。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谁能捷足先登,抢占先机,先发制人,那么谁就能稳操胜券了。人家美国人不比你懂。你慢一步,就是失去机会,甚至连汤也喝不到一口。”

“儿子啊,生意要抢占先机,这我们并不反对。我们只是要你谨慎一点。你自己不懂得口罩生产的技术关键,又没有聘请到好的技术员,而且生产许可证也还没有批下来。人家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呢,万事俱无,结果会怎么样啊?我真的不敢想下去啊!”总经理万般无奈地望着儿子。爸爸快八十岁了,心想儿子快五十了,自己也该享享清福了,于是就把财权交全部都给了儿子。而且财权的移交就是在儿子和嗲妹妹离婚的时候。那时,他还有一个想法是激励,要儿子觉得肩上的担子重,早点再婚,快给生个孙子出来,以后再接班。

“你们就是没有一点的吃螃蟹的精神。”花花公子鄙视地说。

“儿子啊,我们家公司里的钱,可是我和你爸爸两个人,给人家打工,慢慢地积累起来的。不容易啊!”董事长几乎是哀求自己的儿子了。她现在真恨他们过早地把财权交给了儿子。

“你们不敢闯,难怪只有靠卖苦力赚钱的命。”花花公子最后决断地说:“现在机会来了,我就要做到最好的自己,赚更多的钱给你们看看。我再说一句狠话,谁阻止我发财,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我就……”

嗲妹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十分感叹地说:“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很为花花公子的爸爸妈妈难过。”

“哦!”胥莉娜觉得十分以外。

“我在他们家里的时候,他妈妈是待我都挂在脸上,不冷不热的。我倒不怪她,她就是想孙子罢了。”嗲妹妹抬起头来,说:“其实,他们家也是普通农民家庭,靠外出打工,才积攒了些钱,逐步发展起来的。人并不坏。现在到老了,却全都打水漂了。是很可怜的!”

“唉。”胥莉娜不由得也跟着叹息。

吃了些点心之后,又换了话题。两个女人谈心,婚姻家庭是少不了的主题。胥莉娜问:“嗲妹妹,你不想再嫁一个男人吗?”

嗲妹妹用餐巾纸擦擦面颊,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女人要爱自己,那并不是排斥爱情的理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