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凌朝雯即使不做什么,阎青琅也可以选择自己拿不稳茶盏。不管怎么样,阎青琅不会忍气吞声,这凌朝雯她是敲打定了。
凌朝雯选择了阎青琅想象中的第一种做法,反正到时候狼狈的是阎青琅。阎青琅正一只手准备接过茶杯下方的碟子,指尖才碰到,只听凌朝雯尖叫一声,杯口便朝着自己的方向倾过来。
她虽然是体弱些,但不代表她一点身手都没有,也正是这种传闻,才让许多人对阎青琅没那么多防备。
好在茶水不是很满,阎青琅的手速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在杯子即将失去平衡的刹那,她的手指灵巧地一勾,动作流畅,杯子便被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她的动作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凌朝雯甚至没来得及眨眼,杯子就被她稳稳接住,凌朝雯手上只剩下个碟子。
“公主这是合意?”阎青琅眼底是收不住的威压感。
“你怎么会……”凌朝雯有些慌了神,“不,我什么都没做。”
长公主和二公主分别坐在两侧,将这一切目睹的清清楚楚,阿萝在阎青琅身旁自然也看得清。她们还没来得及说话,阎青琅已经站起身,将茶水泼到了凌朝雯脸上。
“阎青琅你!”
“跪下。”
“你好大的架子啊,这还没过门呢,晚上过了门不得反了天?”
凌朝雯有些恼羞成怒,她身为公主的端庄形象已经完全没有了,伸手要朝阎青琅动手。
这点小打小闹的阎青琅自然应付的了,只是没想到把满欢惊动出来了,只见她突然冲进屋内,亦是常人捕捉不到的动作,上前握住了凌朝雯的手腕,一个抬脚用膝盖顶到她的后腿,迫使她下跪。
阎青琅故意叹了口气,“满欢,松开吧,她是公主殿下,不是犯人。”
满欢这才松开手,阎青琅摆了摆手,“你先下去。”
见满欢离开,凌朝雯立刻起身,阎青琅却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我让你起来了吗?”
凌朝雯不可置信的捂着被她打过的脸,声音已经气到颤抖,“阎青琅,本宫再说一遍,你还没过门呢,信不信本宫让太子殿下撤了这婚事。”
阎青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那你……去试试啊。”
长公主适时起身行了个小礼,随之而后其他人也全部起身,长公主道,“皇嫂,我不偏不倚,这件事是凌朝雯的错误,我这里的确看清了过程。小雯,咱们才第一天和皇嫂见面,你这是何必呢,快给皇嫂道个歉。”
“本宫不会道歉。”
阎青琅不给凌朝雯什么好脸色,“我倒是不知公主的自以为竟比平梁礼法还管用,我既未过门,便不会摆架子,连自称都未向你这般张扬。但即使我未过门,礼法上我就是尊你一位,难道还需我替公主请礼法嬷嬷再教教你,何为尊卑?”
“阎青琅我告诉你,我母后是贵妃,你以后别想好过了。”
阎青琅态度平静,“你告到皇上面前都没关系,在场这么多人作证呢,到底是谁先言语挑衅,又想泼我一身茶。你是公主就说不得了?我为什么只挑你的刺?”
“你给我等着!”凌朝雯撂下话便离开了。
剩下四位公主并没有离开,长公主拉过阎青琅的手,“实在抱歉,三妹性子跋扈,平日我们也没办法。自己若是退一步,她便不依不饶,若是进一步,她又要给谁教训。”
二公主也上前道,“是啊,不过皇嫂你以后可得小心些。”
四公主与凌朝言亦点头,凌朝言道,“不过我们若是不走,皇姐她是走不掉的,但保不起车夫受不住她的威压。不若我们也回去吧,省得皇姐先到父皇面前嚼舌根。”凌朝言想了想,还是顾重大局,剑穗这东西还有机会送给谢知意。
长公主点头同意,“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阎青琅送走她们,看来凌朝雯这人在一众公主中也不招待见,“满欢。”
满欢立刻来到她身前,阎青琅好像并没有受凌朝雯的影响,用日常语气道,“把这件事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