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海就是现在孙家的家主,也是这一代孙神医。
所谓变则通,换一种问法,这不立刻就知道了孙来来的身份。
“你前面都猜错了,是不是很诅丧?”孙来来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家伙此时应该正处于两种人格变化的阶段,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我猜错什么了?”楚朝云笑着问。
“你刚才说孙神医一日只看诊三个人,是因为这里的问题,”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很显然你猜错了,因为孙东海根本就没病。”
孙来来现在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逻辑虽大体还算正常,但从他对父亲的称呼就能看出,明显不太正常。
一会孙神医,一会又直呼其名。
不过楚朝云能看出来,这小子似乎并不太喜欢他的父亲,更谈不上恭敬。
楚朝云叹了口气,“孙神医或许没病,但是你却有,所以这并不能算我错。”
“为什么?我有病跟他有什么关系!”
听了楚朝云的话,孙来来立刻表示不服,愤怒的喊道。
他的眼神在愤怒与冰冷间切换,脸上的表情同样变来变去,显示他体内的两种人格正在不停的转换。
从某种角度来讲,现在才是真正的发病期。
平时不管是孙来来,还是闻大奋,那都算是正常的,就像是在同一具身体内装了两个灵魂。
“当然有关系!”
楚朝云迎着文士射来的炯炯目光,依然面色如常的道。
“什么关系?”孙来来连忙问。
这次不等楚朝云开口,一道苍老的声音已经响起。
“小兄弟,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又何必在刺激他!”
说话之人,正是那位昏昏欲睡的老者。
他一身仆役的麻布衣服,两鬓斑白,若不是靠在门槛上,似乎都不太站得稳。
可他的声音一出口,却透出一股异常的穿透力,听着缓慢而平和,声音也不大,却能把每一个字清晰的传到几人耳中。
“梅伯,你不要管我的事,我一定要让这小子说清楚。”
无需楚朝云回答,孙来来已然抢先说道。
随后,他目光逼视楚朝云,一字一句的道:“快说!到底有什么关系?”
楚朝云笑道:“你确定我说出来,旁人不会有意见?”
他口中的旁人,自然就是刚才打断他说话的梅伯。
“你放心!现在这里是我做主,我说没意见,就绝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孙来来这句话看似有些霸道和无礼,但同样也证明他极高的身份,从侧面验证了楚朝云的猜想。
“好!我告诉你,”楚朝云缓缓道,“因为孙东海每日只问诊三人,这条规矩其实是为你立下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病,他根本没必要立下这样的规矩,更不用得罪那么多人。”
不知何时,那些前来候诊的人都不见了,也再见不到有新的问诊者进来。
夜狼的拳头已然握紧,随时都在戒备,像他这样的孤狼,对危险总是很敏感,
听到楚朝云的话,孙来来的目光由愤怒渐渐变为清冷。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体内两种人格的变化越来越慢,似乎终于稳定了下来。
这一刻,他已经彻底由闻大奋转变成了孙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