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道就是通往道的道，是反本溯源的一个过程，是从世界根源之中攫取力量的方法，我们应该以量化的方式去解析我们的境界，而不是囫囵地概述道可道非常道，我们要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陆远在这空间之中侃侃而谈，有暮朝云的灵气化雨滋养神魂思路竟然是越来越清晰，文思泉涌像是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心中所想与网上冲浪所得整理归纳。

随着他字字珠玑的论述，周围旁听的弟子都觉得不明觉厉，感觉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什么叫量化？什么叫控制变量，反本溯源？

不过在听到那句道可道非常道时，众人倒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说到后来就连悬空的山峦之上的大殿之中也投来了目光。

众人上方，太虚玉京城中，一座通体由白玉雕琢而成的大殿之上，四位身着白色道袍镶以金线的道人盘膝而坐，透过水镜看着那白色空间中的一切。

原本众人都在静静地听着，其中一位肌肉虬然的中年道人却是越听越是不满，对众人道：

“这小子满口的弯弯绕绕，什么道可道非常道，简直和灵素师姐一模一样，你们也别听了，直接让他拜入灵素师姐门下不就好了？再念我头都要裂开了！”

“德铸师弟，休得胡言，这问道之关又不只是考验对于道的理解，更是对神魂的强度，想不到这陆远神识竟然如此之强，侃侃而谈这么久，薛师兄你那得意弟子怕是要顶不住了。”

对于中年道人的话，那位正经端坐的美妇人显然已经是习惯了，倒没有太过计较，只是淡淡一笑。

反倒是有些惊异于一名初入门弟子的考核，竟然能让堂堂太虚剑宗二代首席弟子吃瘪，一脸期待。

倒是主座之上，那位薛师兄依然老神在在闭目养神，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弟子翻车。

然而做师傅的只需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好了，做弟子的考核新师弟要考虑的就很多了，至少此刻的暮朝云已然是汗流浃背。

其他弟子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可是为陆远供给灵气的可是他自己，早知道就不好为人师下来主动提出要亲自考核了，要是让师师弟来......

“哎，来都来了，就当送这新入门的师弟一场机缘吧......”

暮朝云也是无奈，既然接了这活还能怎么样呢，没想到这师弟神魂竟然如此顽强，且具灵性，对于道的领悟竟然如此之深，也怪自己问什么不好，非要问个这么宏大的命题。

他哪里知道陆远日夜在现代社会上网冲浪与八方大儒辩经，与老板客户斗智斗勇，需要多强大的心脏与坚定的意志？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有默默将一只手收回，探入衣兜之中，拿出一粒灵气四溢的丹药默默化开。

浓郁的灵气只控制在衣兜之内，丝毫不见外溢，单单这一份灵气控制之力便足以惊叹众人，可惜不能为众人所知，不然定要让众位师弟好好膜拜一番！

空间之中，陆远还在侃侃而谈，冲浪十几年，收藏夹里那一大堆奇怪的知识终于有了宣泄口，对于宇宙的真相，对于世界的隐秘，对于人生的道理，渐渐凝实。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强得可怕，不知不觉间身子竟然轻飘飘地直接飘出了体外，从高处俯瞰着自己的肉身。

那道神魂极为凝实，似乎马上便能渡劫登仙一般，随着这道神魂的出现，天空也渐渐昏暗了下来。

天空之中一朵漆黑的雷云悄然浮现，仿佛无尽的雷霆正在其中孕育，分分钟便要将陆远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