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现在回到霍格沃兹的走廊。我知道有人想听听和哈利·波特有关的事(毕竟他是那么的大名鼎鼎),想知道他是怎么用银叉吃鳕鱼的。但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吃早饭时盯着别人眼睛的怪异癖好,最重要的一点是——麻瓜研究是选修课,至少三年后我才有机会看到大难不死的男孩是如何翻动课本的。
但也用不着失望,因为我们很快就见面了,以一种看似意外实则早已预谋的方式。
在小说里,作家通常会创作一些关键事件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现实生活有时也是这样,依靠人为设计来达到某种目的,这么做是否道德不是我们能考虑的,批判的事之后再做,现在是故事时间。
开学后的一个星期四,我捧着一大锅甘蔗汁到二楼给三年级的小崽子们上课——如果有人好奇的话,没错,那节课讲的是麻瓜对糖分的提取及应用,我甚至还演示了如何用白糖制作炸药。
寓教于乐,可以这么说吧,这法子是凯瑞迪提出来的,她把甜点带到了课堂上——为了让学生明白麻瓜生活中的“去魔法性”,但很遗憾,你不能指望被糖分搅和的混乱大脑能理解它的转化公式。
“快看那!”
在我加热坩锅的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指着窗外大喊。我抬头冷冷看去,他立刻坐回到椅子上,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有两个一年级学生在骑着扫帚乱飞,教授。”他又向外望了望,接着补充道:“霍琦女士不在。”
“知道了,康纳先生。”我板着脸走到窗边,依稀能听到草地上的尖叫声。
意外重重的飞行课,这点倒是毫无意外,每年都有几个倒霉蛋因控制不住扫帚摔断骨头。
我打开窗户,准备在那两个小混蛋摔断脖子前接住他们。在空中玩追逐战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我依靠他们的校服领带辨认出来。
“是哈利·波特!”有个姑娘尖叫起来,然后被我扣掉五分。
在扣分的威慑下,教室里躁动的学生总算安静下来,我也得以清楚地听到波特对那个金发小子放的狠话:
“这里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你保驾,马尔福。”
马尔福。
我细细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姓氏,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苍白的尖脸,一段记忆像孵化的虫卵一样扭曲着钻出来。
我认识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这家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靠着金钱逃脱罪责的纯血老爷。我亲手逮捕了他,又看着他在审判室里被宣判无罪。
而现在,他的儿子将成为训练救世主打败他老主子的助燃剂。这一点倒让人有种复仇成功的震颤感。
我站在窗边,阳光毫不吝啬的倾倒在我身上,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