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差走进木材行,冲里面嚷道:“有管事儿的没有?”
“我在呢。官爷有何吩咐?”重山木材行的张掌柜赶紧迎了出来。
“通知冉万山,明天到顺天府衙回话,就是延陵会馆那案子,府丞大人想知道你们私下调解得怎么样了,知道了吗?”
“是,是。我这就去通报我们家老爷。”
矮个儿官差一下子就认出了在门口站着往里看的董心葵。他扯了扯高个儿官差的衣袖:“哎,哎,你看。”
高个儿官差一看,乐了:“哟,这不是董心葵董爷嘛!怎么在这儿。”
董心葵尴尬地笑笑。
高个儿官差一看董心葵脖子上挂的牌子,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道:“我俩本来还打算跑了这里就去延陵会馆通知你呢,这下就方便多了。明天记着去顺天府衙,王府丞要问你调解结果。”
“看来你们应该调解到位了。”矮个官差也注意到了董心葵脖子上的那块牌子。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朝远处走去。
董心葵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吆喝了近十天。
次日,在顺天府的大堂之上。
董心葵和冉万山都站在了堂上。
王府丞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堂下可是冉万山和董心葵。”
“正是。”冉万山和董心葵同时答应道。
“冉万山控告董心葵侵占延陵会馆一案已过去十日,已到双方自行和解的时限。我且问你二人是否已经私下达成和解?”王府丞慢悠悠地问道。
“是的,大人。我二人已经私下进行了谈判。”冉万山拱手说道。
董心葵满怀期待的眼光看着冉万山。
“噢,那你二人的谈判的结果为何?”
“董心葵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所以我依然申索延陵会馆的所有权。”冉万山目不转睛地对王府丞说道。
“冉万山,你这个出尔反尔的王八蛋!”董心葵怒不可遏,朝冉万山冲了过去,但是被衙役制服了。
“大胆!董心葵。公堂之上岂可容你放肆!先给我打他二十棍!”王府丞丢下一根令签。
衙役便依令行事,拿起水火棍往董心葵的背部招呼上了。
董心葵硬是咬着牙没有叫唤一声,只是两眼死死地瞪着冉万山。目光炽热,好似可以烤化铁石。
冉万山也被他瞪得心里发毛。他来到董心葵身边,然后蹲下。
“你太像年轻时的我了。所以我不得不把你置于死地,不然你一定会是我在京城最大的对手。”冉万山轻声对董心葵说道。
话音刚落,一队锦衣卫便走进了大堂。
王府丞被吓得站起了身。
衙役也停止了对董心葵的行刑。
冉万山也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为首的锦衣卫头领扫视了整个大堂,用豺狼般令人胆颤的嗓音说道:“这里谁是冉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