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悔恨不已，时常在江边想念龙子。她死后，掘尾龙也哀伤现身祭奠母亲，为其修筑坟茔。

这也是龙母文化和孝道传承中重要的一节篇章。

时至今日，在粤东福建沿海地区，人们还把一种船型称作“龙掘尾”，把春季晴空突变阴雨大作的天气，叫做“掘尾龙拜山”，也衍生出了这句俗语，用来形容搬弄是非的人或事。

“不是掘尾龙的话，我找找，其他断尾的，黑色小龙——”

周游没搜几页，便又有了收获：“灵筝，《子不语》里记载了一只断尾黑龙，还是齐鲁省内威海卫市文登县的传说，你还在青州境内吧？这样连地域也对得上了。”

断尾黑龙，有个比较俗的名字，叫“秃尾巴老李”。故事讲述的是一位妇女，见树上有李，大如鸡卵，采而食焉，甘美异常，自此腹中遂有孕。十四月产一小龙，坠地即飞去。到清晨必来饮其母之乳。父恶而持刀逐之，断其尾，小龙从此向北飞去，到了黑龙江，成为了那里的一方守护。

“黑龙江？有这个地方嘛？”

“可能这时候在契丹那边，你不太熟悉？”周游懒得搜行政区划的沿革了，随口猜道。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龙类传闻，虽然和掘尾龙、一斑四青的故事都很像……”

赵灵筝疑惑：“《子不语》是哪本书？”

“袁枚写的，你不认识很正常，是后世的清……你先别管这个！”

周游想想，这姑娘大概率是赵宋皇室宗亲，直白告诉她，你家大宋亡了，后面元明清更迭，《子不语》成书年代是清朝，就是你们那时候女真的后代……

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咳咳，那什么，灵筝，如果这是那只小黑龙可能的来历，对你有帮助吗？”

“周游，谢谢你。”

赵灵筝语气透着一股忍俊不禁：“如果是吃了‘龙耳李’而降生的小龙，那我可太有办法收拾它了。”

“好啦，周游，那我又要回去啦？”

“嗯，你对付那只龙的时候，也小心一点。”

“放心好啦，现在知道那只小黑龙，是和某只懒家伙有关，那就手到擒来啦。”

这姑娘高兴了一阵，又想到什么，提醒道：“周游，这段时间，你可以先试着在城隍庙内找些符箓、印术、咒法，修习一招半式。我也会派人和城隍庙内的长恩一族打声招呼，她会帮你获取这些典籍的。”

“至于你的志异，如果你不能轻易地唤它现身，那意味着，你们还仅仅是伴生、共生的状态，还没有彻底融入你的体内。”

“所以先不要暴露你的志异，等到我去虚夷县找你，真正见了面，我会尽我所长，助你全然踏上修仙一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