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这些。
……
又是凌晨下班,她想起那些被跟踪的感觉有些害怕,于是提前按到了打电话的界面。
但奇怪的是,今晚并没有那种感觉,她以为是那个跟踪狂放弃了,可在她快要走进小区时那个人从后面窜出抱住了书羽的腿。
她吓得尖叫,刚要报警那个人却说:“小羽小羽!是爸爸啊!是爸爸!”
爸爸?
等她看清了那人的脸,确是她亲生父亲无疑。
她冷笑一声:“你也配?!”
聂建国没说话。
“你别缠着我行吗?为什么我的生活刚好一点你就要来找我?”
“我…爸爸只是太想你了…”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钱?”
“……”
“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再给你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她刚大学毕业存的钱全给他赌博了,现在又赌完了找她来借,当她是提款机吗?
“总之我这次不会给你。”
书羽的话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聂建国看似也没什么耐心了,他目露凶光。
“不给是吧?”
书羽察觉不对,拼命往小区里跑,好在聂建国腿受过伤,跑不快。
一进小区她就向保安求助,保安没有让他进来,手里拿了根棍棒出来,聂建国被砍过手指,看见有人拿着这些东西就害怕,于是灰溜溜地逃走了,但他扬言不会放过书羽,除非给他钱。
保安问书羽要不要报警,书羽这次没有拖泥带水,他一天不离开自己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从前她以为他会看在自己是他亲生女儿至少不伤害她,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
二零一九年春。
书羽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散步,她刚吃完饭从食堂出来。
“小羽?!聂羽!”
聂建国藏在树下把书羽吓了一跳。
“聂建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上学?你怎么进来的?”
会叫她聂羽的也只有他了。
“爸爸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
书羽皱眉:“你又去赌了?”
“我这次肯定会赢的,等爸爸赢了钱就连本带息还你。”
她压根不信他赌博能赢到什么钱。
“你好意思吗?”
“真的最后一次。”
书羽不松嘴:“我不会给的。”
说完就走了,她根本不想管聂建国的事。
……
第二天她被舍友叫醒。
“小羽小羽,楼下那个人喊你名字!”
书羽揉了揉眼睛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
一个老头被安保人员扯着。
她认出来了那是聂建国
他在干什么?
二话没说书羽立马下去。
聂建国正坐地上撒泼打滚。
“哎哟,我这个女儿哦,读了个大学就忘本哦,不要脸不要脸。”
众人围观但无一人发言。
书羽蹲下,她强忍哭意:“我只给你这一次钱,拿完就滚。”
后来聂建国真的没来了,但同学们都知道她的父亲是个赌鬼,这对她的名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又由于疫情,书羽大学四年有两年都在上网课,她以为这事儿会这么过去的,就不打算告诉书琴。
直到大四返校那年,聂建国又找上门了,他还是那套说辞,书羽想着这是最后一年,以后她去别的城市工作他就找不到她了。
……
走到单元楼下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但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打扰到邻居,她只能小声地抽咽。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书羽应激地站起来反头看。
这次她从秦知简眼里看出了心疼。
“怎么哭了呢?谁惹你哭了?”
他走过去摸了摸书羽的头。
书羽不管越不越界了,她环腰抱住了秦知简。
“我感觉好累,我就抱你一会儿。”
秦知简的瞳孔微微一震,顺势把她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