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实还挺像自己认识的内娱某搞笑女演员的...)
心里暗想,又听着绿柳对其的谄媚言语,这位医师总算是走到了自己榻前右方。
而赵月,在对方目光锐利扫视自己的同时,对她回了一抹虚弱友好的笑容。
(是个医生,都会对这样可怜的娇弱娃娃心软的吧...但不过几秒就被自己的想法干倒...)
这不,赵月正要放上自己左臂,乖乖的让其号号脉,顺便道上一句有劳的时候。
这位云药师,竟忽的收回了放置药箱的举动,面色微沉着先行开口道。
“哼,吾观九小姐虽面色赫人,但实则并无甚大碍,怕是受开脉之期所惑,心头的郁气堆积不散,以至脉成后元气耗损过甚了些”
“这外府膳堂内,自开脉盛会之日起,便有稳固复元的药膳供应着各院,只需取来喝个两三回便好,此事于开脉盛会前理应告知过才是,九小姐难道不知?”
“还是说您这奴婢失职怠慢了您,这药膳可是养生的好物,被胆大命贱的奴才所昧下了也不一定...”
这口天大的黑锅扣下来,绿柳惊恐极了,一时竟是哑口无言。
怕如此白白丢了命,也连忙跪地磕头表态,语不成句的看着上方的小主子,直说未成如此。
可云医师并未理会,也就稍微停顿了小会儿继续说道。
“今日便为开脉盛会的最终之日,从药池脉成归来的各院小主多有召唤,药堂众为医师悉数于各院间来回的手不跟脚”
“这时辰,吾亦有别的事理,却被九小姐跟前这位奴婢满嘴夸大胡言所诓,如此算是白白耽误了一遭”
“要吾说,这天赋本就乃天定,九小姐既成脉过去数日,事成定局之事便不该纠结于此才是”
“且再过两日便是测灵,这诸院凡是开脉已成的小主,都在静待紧赶着复元,也就您这院儿行事独特,关键之日还在药堂门口胡言截医,实在令吾大开眼界”
“九小姐好生想想吧,过两日可别测灵出什么差错才是,吾是好心能来上一趟,要再遇上其他医师可就不好说了”
“您这位奴婢的巧嘴可是了不得,吾此番回了药堂可要给诸位医师好生讲一讲,可别误了再去误了其于医师,哼...”
如此说完,便抬了抬肩上的药箱带子,甩甩衣袖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被这一顿莫名的贴脸输出,赵月也整懵逼了。
瞧瞧这些话说的,好像自己在用多么不入流的手段一样,赵月是摸不着头脑也听的窝火。
特想问候一句:您有事儿吗?
都什么人啊,嘴皮子上都装了个快板儿一般,上来就不带停歇的一顿叭叭叭。
要你看病就不能好好的看吗?
这修真界看病连摸脉都省了?
上下扫两眼就能知道病人内里的好坏了?
当自己眼睛装了X光呢?
这是个什么医术了得的人才啊?
我看这丫是个大大的庸医才对,什么一品二品的,半瓶水框框的摇吧,一上来就喷口水,这礼貌吗?
不管怎么说,原主好歹也是这赵府的半个主子吧,她这一个打工的在高贵个啥啊,竟然这么理直气壮地怼人?
瞄了一眼跟前跪着哑口流泪,不知如何辩驳的绿柳,赵月胃里越发绞痛了。
真是越想越委屈,不想忍一点,看着前方的背影,紧捏着小铁拳。
(很想刀...)
可原主的身份吧,确实目前还有点儿尴尬,想要拿正主的姿态压人根本办不到,实在是憋屈。
这也是为什么,两日后的测灵结果尤为的重要。
(唉...穿越不易,赵月叹气。)
————
而还跪在地上哭唧唧的绿柳,眼见云医师就要夸门而去,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混沌的脑子当即就清醒了。
只因,她知晓今日就这么放任云医师离去后,九小姐名声被毁不说,若九小姐测灵真出了差错,自己这条贱命也就到看头了。
在外府生存,都知晓外府有两处不可得罪的地儿,其一是药堂,其二是膳堂。
今日请来的云医师,其药术与名气都是直逼外府药堂的执事堂主之人,今日得罪了她,后果可想而知。
这外府各院儿小主,若非测灵结果可达上品资质,才可被内府的真主人接走正名。
但这外府阁楼小院数不胜数,却也只在二十年前有这么一位上品灵根的人,后再无这般宠儿出现。
外府的小主子多数五年一换新,非上品资质之人只能留于外府,能在测灵后留于外府之人,多数天资为中下。
他们拼尽一生,可达炼气三四阶段,外府倒也做得了主说的上话,但个别运气好些的就能成炼气五六阶的修士,会被内府重用,身份地位也更上一层。
但绿柳更知道,修士想要修炼到这些境界,一生所需要耗费的真金白银、天材地宝、疗伤药剂,数不胜数。
拿最普通的一支低阶一品复元剂来说,在外府的药堂内买上一支只需10颗金珠,而去到府外的药阁购买,便要多上一倍的金珠才行。
更别说品质高阶的药剂,是以药剂师便是修士最想打好关系之一的重要存在,而凡是达到二品的医师,在外多得是练气修士供奉为坐上宾的。
绿柳脑中飞速运转,想起被派来柳院这些年,九小姐对自己亲厚相待。
想起被内府那位安排过来时的隐晦提示,九小姐其生父母的身份...即便脉成之日与自己无意,但出生的不同,天赋灵根理应不会差到何处去。
思及此处,绿柳也咬牙下定了决心,这云医师在外府,除药术名气好之外,但私底下十分喜敛财之事也被流传。
算了算自己积攒多年的银钱,以及那块被自己妥帖带于胸口处多年的玉牌,便准备起身和九小姐告罪,追上离去之人好私下安抚(贿赂)一番。
“云医师...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