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想必你是好奇这灵祭为何物的。”

元不得本意对这灵祭并不关心，但见师兄如此所言，也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这世间修行之人如何修行？”

元不得闻言眼睛一亮，这事正巧是他临走前于书阁看过的，便急着开口。可无缺却没给他说的机会，反倒是自顾自的讲着。

“修行，当知为久修道行。道行如何来？便是由这灵韵凝成。世间万物皆有灵韵，我等修行便是将万物灵韵凝于己身，好证那大道果位。”

“这灵祭，便是其中之一。我等在其中做法，引那山涧河野的灵韵来，祭炼己身。不过这其中仍有不少灵韵会散落，这便是那人为何如此热情对我二人的因。”

元不得点头，这会他才知晓灵祭用途，书中可没写这些。

无缺掐指算算，良时已至，便携元不得踏出宅邸，来到早先化好的阵中坐下。

元不得在无缺的引导下坐于阵心旁主脉之上，而他则是坐在阵心当中。

“启阵！”

无缺轻喝一声，体内道道灵光四射，将这阵运起。阵中稳坐的元不得顿感周围空气浮现些许泞滞感，再定神一看，果真是聚了大量灵韵到来。

“心无旁念，专心修行。”

耳畔传来师兄声音，元不得闭目，认真吸纳着周围灵韵养练体内那条小龙。

看着沉入修行中的元不得，无缺微微颌首。随后身形一抖，招出一身外身，径直向阵外走去。

身外身如气般无形，穿过跪拜的中年一家，再穿过更远些的普通村民，最后来到来到庄外。望着聚集在庄内大阵周围的村民们，无缺掐诀做法升起大阵聚阵外灵韵。

大量翠绿灵光如星河般流入阵中，其中以庄内各种生灵最盛。但周围大量天精地气的涌入又将他们损失的这部分灵韵填补了回去。

“如此一来，这灵祭便是成了。”

无缺睁眼于阵中起身，捏起阵心灵珠收入袖中。唤醒一旁沉于修行之中的元不得。周围村民见他起身，也纷纷起身向他行着大礼。

“不得，该走了。”

元不得悠悠回神，发现自己半天竟是没有一点修炼，有些脸红。便收着脖子，悄声地爬上石狮，随师兄离去。

一去一回，一日便过。

回到观中的元不得还未能于师兄说些什么，他就不见了踪影。只好回柴屋中继续默默修行。不过此次灵祭之行，倒是让他体内多了不少尘气和精气。正巧这养气决修到后面用得着这些，省了不少气力。

元不得回到屋中，洗漱一番便一骨碌上床撩起铺盖卷儿睡觉，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方才悠悠醒来。

打了个哈气来到屋外溪流前。

看着水中那仍旧在向上游着的鱼儿，运气于指尖射出，在那水里行一道涡旋，将那鱼儿丢向更上游。鱼儿却是毫不自知，仍旧继续向上游着。

元不得嗤嗤一笑，起身离开溪畔。鱼儿又游了会，见周围了无动静，便停在那水底，吃着小鱼小虾。只待什么时候再来人了，它再什么时候继续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