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武王赵佗一生有五子,
前四子在入百越之后,或征战,或水土不服后死了。只有第五子,是越国时期生下来的,赵佗对其极其看重,待赵始成年,竟选相国吕嘉之嫡长女为太子妃。
如今越国老相国吕嘉,虽然年事已高,但其威信还在,毕竟帮助赵佗统领越国几十年。其女如今为越国王后,与赵始二人唯一的孩子,便是当今的太子赵胡。
可以说,在太子赵胡面前,赵故这个假子,永远都得不到王位,此番汉使入越,让越国谴质子入汉。
质子哪,只有王国之子才可,假子是不可能的,而赵始的亲儿子,只有一个,就是如今太子赵胡。
倘若赵胡去汉朝做了质子,不小心死掉了,赵始又一不小心的生不了孩子了,那么整个越国的未来,都会成为赵始的假子赵故的。赵光双眼眯起,双瞳中逐渐多了一丝阴冷。
与此同时、匈奴北地、王庭。
自立为单于的伊稚斜,正在其帐内大发雷霆,胡床,案皆散落在一地。
伊稚斜手持马鞭、抽打着胡床,胡床时而翻滚,时而翻滚,伊稚斜玩的不亦乐乎。
于左侧坐落在胡床上一人,身着汉服,椭圆脸、年龄近五十,却显得不到四十一般。
此人右手三番五次的抚髯,然并无一根胡须,左臂呈后方伸展,手指竟呈现兰花指之状!眼神阴冷,此人盯着前方那个旋转的胡床。
伊稚斜抽累了,大概觉得抽打胡床不解气,上去就是一脚,踢飞了胡床,瘸着腿转身,目怒视着那个汉服男子:
“中行说,你不是说,我只要杀掉了军臣,我就可以随便劫掠汉朝嘛,现在这般,我又该如何啊!”
名叫中行说的汉服男子,听到伊稚斜之言,惊愕一下,随后阴冷的眼神变成了真诚,声音略显尖锐,说道:
“大单于,此番刺杀军臣之过错,不在你,只叹此前下雨多日,雨水腐蚀了你的‘冒顿鸣镝’,使其箭头生锈,声音沉闷,无法正确射向军臣,故而如此这般结局。”
名叫中行说的男子说完,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腹诽;‘都说匈奴善射,堂堂的左谷蠡王,竟然在三十步之内都能射歪,如此这般,竟还让我给其找借口安抚。’
伊稚斜听完中行说之言,右手一甩鞭子,鞭子于空中‘啪’的一声脆响,险些甩到中行说脸上,中行说脑袋一甩,躲过了暗杀,随后伊稚斜哈哈大笑道:
“哈哈,没错,如果不是雨水腐蚀了本单于的鸣镝箭,本单于又岂会射偏。乌思托!”
伊稚斜向王帐外的守卫喊到,帐布被揭开,走进来一个高大状汉,只见大汉单膝跪地,右手扶向心脏位置,下颚贴紧脖颈,喊了一声大单于。
伊稚斜眼神阴冷,杀气四溢的盯着此人,右手的鞭子再次于空中挥舞了一下,中行说看见了吓得再次一闪
“去,把看护‘冒顿鸣镝’的两人杀掉,把尸体送给本单于的金狼,让其美餐一顿。”
大汉喏的一声站起了身子,倒退着出了王帐,转身而去。
王帐中,伊稚斜转身看着中行说,狠狠地说道:
“中行说,本单于现在就可以率领天狼骑去劫掠汉国人,是不是?”
中行说思量一番,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