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选中……阳……”
“你到底是谁?!”
还没有等我问清楚,我就已经醒了过来。
还是同样的梦,同样的满身大汗。
我坐在床上平复着心情,突然感觉胸口有些烫,低头一看是项链。
这次项链不仅发烫,还发出微弱的红光。
我急忙把项链摘了下来,体温也随之下降。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我做梦是跟这个项链有关。
妈大概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她不可能害我。
这时我发现车厢中央很吵,我看向吵闹声的来源处,一群人正聚在一起玩着游戏。还有一些人坐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
由于好奇,我从床上跳了下去。
这些人正在玩指间游戏。就是用一把刀从大拇指和食指的指间开始插,向下一个指间迅速来回的游戏。而且他们还赌了东西。
“啊哈哈,又是我赢了!拿来吧。”
这熟悉的声音,居然是谢比尔,他的面前已经摆放了许多战利品。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则一脸不情愿的把自己的戒指给了谢比尔。
这个游戏看起来还蛮有趣的,有点想尝试一下。
这时,谢比尔注意到了我。
“哦!克莱,你来了啊,来来来,你也来玩一把,可好玩了!”
我本想拒绝,但谢比尔硬是推着我让我坐在了凳子上。
对面的人看到对手是我露出了十分自信的表情。
“克莱是吧,你要赌什么?我看你那个项链挺不错啊。”
“这个项链可不行,这可是我妈……”
“什么你妈我妈的,就赌你那个项链!”
“对,大家都是玩大的,该不会是个懦夫不敢玩了吧?”
“玩不起就别坐在这儿!”
面对其他人的起哄,我逐渐上头。
“哎哟我去,看不起谁呢?来,就赌这个项链!”
“好哦!!!”众人欢呼了起来。
对面则是把一块金怀表放在了桌上。随后拿起刀很快进行了一次来回,接着把刀插在了桌子上。
“到你了。”
我拿起刀对准了大拇指和食指的指间,但却迟迟下不去手。刚才虽然是把牛皮吹出来了,但我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有点担心切到手。
“快点啊。”
“别墨迹啊。”
面对催促,我只能豁出去了。
我集中精神快速的在指间来回,结果居然比对手还要快。
“什么?居然输给了这个家伙,可恶!”
我还没有从紧张缓解过来,谢比尔就把对手的怀表给我递了过来。
“不错嘛克莱,挺强的嘛。”
“额,啊哈哈哈,也许这就是天赋吧。老兄,这个怀表我就收下咯。”
之后我们一直玩到了很晚才睡,这期间我又把那块怀表输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做了梦,但这次我好像有点想明白了。
正当我思考之时,队友打开了列车的车厢门。
映入眼帘的是刚从东边的山上露出身影的太阳,阳光也随之照进车厢,人们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哎,话说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日出了啊?”不知是谁问道。
“呵,谁知道呢。”盖特冷笑着说。
“可别说丧气话啊,我们明天接着一起看日出。”谢比尔鼓励着说道。
这个车厢里都是紫藤乙级师团第七部队第十七班的人员,都是要一起同生共死的人,保持士气是很重要的。
谢比尔来到了我的床边。
“克莱,你又做梦了吗?”
“嗯,不过这次我弄明白了,是这个项链搞的鬼。”
我拿起项链仔细查看。
这个项链是一个血色的水晶,细看内部似乎有一个光点。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戴,就不会做梦了?”
“嗯,但为了继续调查,我还是得戴着,而且这是我妈给我的,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说的也是。”谢比尔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十七班的班长关上车门并开口说话。
“安静!列车即将到站因塔诺,每人来这里领早饭!赶紧吃完准备下车了!”
我穿上衣服,和谢比尔一起领了早饭。
早饭很简单,一个鸡肉三明治和一瓶牛奶。
所有人迅速地解决了早饭,之后开始整理军装。
我穿好衣服,系好腰带,把水壶系在了腰带上,检查了随身物品。
三支治疗药水,主用武器长剑,备用短剑,军粮以及刻着我的名字、军衔和所属部队的军牌,全部准备完毕。
在准备完不久,列车也随之到达站点了。
列车开始减速,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尖锐的声音也提高了众人的不安。
火车头冒出大量蒸汽,列车也停止滑动。
班长打开了车厢门,眼前的景象却与想象的有些不同。
本以为因塔诺的人民也会像埃茨顿的人民一样欢迎我们的到来。但车站里大量的因塔诺平民正抢着上一辆列车。
行李散落一地,走丢的孩子在哭闹,后面的人拉拽着前面的人,就连负责管理撤离的士兵也镇压不住这些人,场面混乱不堪。
难道前线快顶不住了吗?平民居然会这么着急撤离。
迎接我们的只有一些军官。
军官和班长做了一些对接工作。
“这是怎么回事?车站怎么这么乱?”
“不久前有一个阿及鲁的人溜进了城里并制造了一场爆炸,造成了平民伤亡。阿及鲁人被当场逮捕,但民众陷入了混乱,之后就这样了。”
“嘁,刻意制造混乱吗……”
随后班长命令我们有序下车。
我们来到了车站前的广场集合。
车站的正前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一尊因塔诺城主雕像。
我们整齐划一地站在雕像前方等待最后的战前讲话。
这时,几个穿着披风的军官站在了高台上。
为首的是一个米金色短发,但扎了小辫,军衔为乙II且看起来较年轻,时刻保持微笑的男人。
男人的穿着与其他军官有些不一样,配色方面虽然差不多,但多了领带以及其他细节。
据说乙VI级以上的军衔可以按喜好稍微修改一下军装。
男人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领带,随后使用扩音魔法开始了讲话。
“咳咳,那个,首先呢,欢迎大家来到战争最前端的因塔诺。”
“因塔诺是个美丽的城市,但是阿及鲁人却想占为己有。而位于因塔诺东南部八公里远的小城——德兹,已陷入了苦战。”接着男人露出了有些表演成分在里的悲哀的表情。
“而我的老哥,正在带领他的部下奋战。而现在,我们要前往德兹,支援我的老哥,力保德兹不失!”说着说着男人举起了双拳,越说越激动。
“啊,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是托里亚·纳雅,紫藤师团的第二领导人。而我哥呢,则是紫藤师团的最高领导人托里亚·威克。”
“好的言归正传。因塔诺地处平原,德兹一旦失手,敌军即可直接威胁到因塔诺,再加上因塔诺易攻难守,撑不了多久。”
纳雅说话时,手上有很多俏皮的小动作。
“不过好消息是上面决定派一支甲级师团支援,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那么,现在向着德兹,出发!”纳雅的语气像是出发前去郊游。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纳雅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这里是战场,敌人的攻击是致命的,你流的血是真实的,死去的队友是不能复活的。可别把战争想得太简单,对自己的生命负起责任。”说完,纳雅就走下了高台。
接着,我们开始向着德兹前进了。
队伍被分成四列,迈着有条不紊的步伐前进着。
队伍中时不时传来说话声。
“终于要到战场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杀敌了!”
“哼,让阿及鲁人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哎,你们可别这么轻松,万一敌人比我们厉害怎么办?”
“哈哈,我想象不出这种可能。”
身后的窃窃私语让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战争到底是怎样的?战场的形势又如何?万一技不如人败下阵来又会怎样?
种种疑问让我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感到紧张。
带着疑问,队伍很快来到了德兹城区的西门两百米远处。
根据班长先前告知的情报,本次参与战斗的是紫藤乙级师团的全体士兵约五千人,分别是第一第二部队一千人,第三第四部队一千人,第五第六部队两千人,以及新组建的第七第八部队一千两百多人。
但第六部队已经全灭,第三第四部队伤亡惨重,已经撤退。
第二第五部队伤亡人数还算可观,正坚守北门。
伤亡过半的第一精锐部队正试图夺回已经被攻下的东门。
而第七第八部队的任务是代替撤退的第三第四部队坚守南门。
紫藤乙级师团目前伤亡人数约为三千人
紫藤乙级师团正面对的是阿及鲁军的两个乙级师团,共计一万两千人,目前伤亡人数大约四千人。
我们来到了西门,这里建造了临时指挥部和医疗站。
医疗站里有许多伤员进行着治疗。
而医疗站外,更多的则是盖着白布的尸体。
我感到有些害怕,我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躺在那里。
穿过指挥部,我们向着南门前进。
远处传来一些爆炸声,但这些声音来自更远的东门,而南门则是诡异地十分安静。
正当我感到疑惑时,一瞬间数不尽的各种元素的魔法飞弹向我们飞来。
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而被击中当场身亡。
我,谢比尔和盖特迅速躲进了最近的建筑物里。
我微微的伸出头看向了外面,发现南门不知道从哪里一瞬间窜出来了大量阿及鲁军,看来南门沦陷了。
反应过来的众人在各班长的命令下开始反击。
“全体魔法使,进行反击!”
身为魔法使的盖特听到命令,开始聚集雷元素,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闪电并发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