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打头站着陆珩,他后面跟着白念笙跟纪青箬,以及易庭风。
一大帮子人,目睹段千馥反剪着陆闵之,脸还埋在他的肩膀上,动作暧昧至极。
“大郎,她是你亲妹妹!”陆珩痛心疾首。
“你连亲哥哥都不放过?”易庭风目瞪口呆。
“陆大人是你爹?”白念笙一头雾水,“你那个身子不好,要你学着熬药制药认穴的生父,不是仙逝多年了吗?”
陆珩:?
纪青箬脸色复杂:“不迁,你……”
“不是,不是,亭东,你听我解释!”
被亲爹亲弟弟误会,陆闵之都没这么慌。
但一看到纪青箬那复杂难言的眼神,他却满心慌乱,只想马上向他澄清。
“亭东,此人是细作,我是来这里揭穿她真容的。阿父,她非天生与你长相相似,此女会易容术,装扮成这样来到陆府,别有目的……”
“够了!”陆珩打断他,“她确实是我亲女儿,我不会认错。”
他又转而向纪青箬和白念笙作揖。
“夜已深,纪大人不如留宿,明日再走。”
纪青箬犹豫了一下。
“也好。”
“有劳白神医为小女看伤。云远,你来作陪。”
易庭风躬身应诺,白念笙则端住高人姿态,淡淡颔首。
“至于你。”
陆珩扯住大儿子的袖子往外拉。
“大郎,随我来书房。”
到了书房,陆闵之还在劝陆珩。
“阿父,就算这是她原本样貌,也不能仅凭容貌相近,便断定她就是陆家女。世上怎会有此巧合,二弟认的义妹,恰好就是亲妹?”
“为父当然不是只凭外貌,就认定她是我女儿。”
“还有什么证据?”
“我生阿馥的时候,身上带着你们母亲的信物,阿馥的胎血正好滴在上头。信物靠近她,就会起反应。我也是通过信物才确认,她是我亲女。”
“等等。”
陆闵之察觉,陆珩话语中的怪异之处。
“什么叫,您……生……”
“你们兄弟终归在山南长大,为父怕你们心中生隙,加之你们也不曾主动问过,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陆闵之目光呆滞。
“什,什么……”
“你们兄妹三人,都是我十月怀胎,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陆珩捋着胡须,目光深沉。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认错?”
“就算没那信物,我也不会错认自己的亲女儿。”
陆闵之:“……”
“为什么,是,阿爹,您,不对,您……”
他靠近陆珩,小声问:“您是我娘?”
“逆子!你娘在山北呢,我是你爹!只不过,山北女子身负内功,能使男子怀孕,所以是我生的你们。”
“那,那那,她真的是……我妹?”
“是啊,所以,你别对你妹妹动手动脚。”
“不是,我没有对她动心思。”陆闵之连连摆手,“我本来是想去偷袭,试探一番……”
“你居然去偷袭你妹妹?”陆珩拍桌,“你可伤了她?”
陆闵之偏头,还能看到自己肩头血渍,心中愧疚。
“等白神医看好了伤,好好向阿馥赔不是,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