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见两人安然离去,也不再望着了,转头和苏木说记得明天去给阿娘抓药。
一天后,日上三竿,林天南终于醒了,那两颗药丸也算是起了作用,就是醉的过程还是有点长,虽有些头疼,但也不打紧。看见枕边的一条帕子,透亮般的蓝,角落还绣了个“禾”。
“长明”,长明推门而进,“怎么了,公子。”“这手帕从何而来。”长明抬头望了眼,便将昨夜之事一一交代。听完,林天南思忖了一下,默默地将这条帕子,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去把风找来,我有事问。”“属下这就去。”
“属下见过小将军。”听着这称呼,林天南心里微微泛苦,密密麻麻的痛由心及身,“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将军府已不在,以后叫我公子就可,今天找你来,想问问,父亲留下的老部下有多少,能不能先杀了那吏部尚书,再杀了那皇帝老儿。”
此时的林天南,眼眶泛红,眼睛里也布满血丝,从前的潇洒公子好像被藏起来了。风闻言,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我等还剩五百人,公子不可贸然行事,您的想法……是万万行不通的啊,将军生前给我们下的死令就是护公子一世平安,属下们只能为此倾尽全力!”
林天南的目光望向窗外,涣散又痛苦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让将军洗清身上的污垢,以慰他在天之灵。”风不由得抬头看了眼自己要誓死护着的小将军,热血翻涌,“公子,属下想!”
“想,便对了,说说吧,近日京城的情况。”林天南收回目光,身旁的拳头紧握,哪怕将军府已倒,可昔日将军的部下仍在,耳目众多,因为骠骑大将军足够英勇,足够得人心,是以,皇帝此番做法,已经引得部分将士不满,可谁让人家是天子。风如实道来
“公子您醉了一天一夜,大将军他……昨日正午已被斩首,少有百姓去围观,我们的人只能等到天黑,去乱葬岗,把大将军找出来重新埋葬,而京城成了铁桶,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就是为了抓您,皇帝没有在明面上下通缉令,但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天子在找人,估计马上查到这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在这里住下,隐去您的身份。我们的人京城里的不多,大部分在这里护着您,藏于市井中,这些都是将军在时早就为您打理好的。”
听罢,林天南暗暗想着:爹,既然你叫我好好活着,那我定会活的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