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她变卖了嫁妆首饰,还有她娘留给她的玉佩,他连上京赶考的银子都凑不齐。他感念薛芳菲对他的一片深情,这一世他岂能纵容他的母亲和妹妹如此羞辱薛芳菲?
“娘,若是觉得芳菲碍眼,我们搬出去便是。”
“你说什么?”沈母听后更加越发抓狂,哭喊到:“你为了那个狐狸精竟然不要你的亲娘了?”
沈玉容立在那里没有争辩。
这时卧房的门突然推开,穿戴整齐的薛芳菲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带着十二分的歉意说道:“母亲莫要生气,玉容说着玩儿的。”说完冲着沈玉容挤挤眼。
沈玉容目光直视,也不瞧她,“娘,我们明日便搬出去。”
一听到这话,妹妹沈如云扬了手中的瓜子,气的嘴撅起老高,愤愤说道,“不要就不要,闲我们碍眼,明日我们便走!”
“那明日我便差人送你们回老家!”沈玉容也没含糊。
沈母一听傻了,这话赶话怎么就成了她们娘俩走了?
“不行,谁也不许走,这是沈家,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娘,她是你妹妹,谁都不能走!”
薛芳菲一看双方都不肯让步,气的她直跺脚,连连拽着沈玉容的衣袖。
沈玉容一把揽过薛芳菲,硬是半推半就把她送回了屋中。
他关上门,肃着脸说道:“我已三十而立,现在我便是这一家之主,芳菲是我的结发妻子,对我有恩,这些年勤俭持家,孝敬您老人家,您不是没看见。她这样好的妻子,我断不能放着让别人欺负。娘,你若容得下她,便相安无事,若是不能,我便带着她出去过。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回到房中,匆匆换了一身常服,便带着薛芳菲大步出了沈宅。
中午十分,便换来了泥匠瓦匠,推了辆车砖瓦和泥沙,竟在自家的院落中生生砌起了一道墙。
看得沈母捶胸顿足,要死要活。但沈玉容早见惯了她的那副以死要挟的伎俩,愣是不为所动。
薛芳菲看在眼里,心知沈郎为的她,但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实属不是她的本意,这婆婆和小姑子岂不是恨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