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兹出门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陈桢正坐在树墩的边缘,惬意的享受着一杯热茶。
晶莹透亮的水晶茶杯,芽叶分明的细嫩茶叶,澄澈透亮的透绿色茶水。
“怎么,你就打算这么束手就擒了。”
看着远处天高云淡的莽莽森林,陈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理会走到身旁坐下的瑞兹。
“吸~”
美美的吸了一口香茗,陈桢只是看着天边不时飞起的不知名鸟类。
修长矫健的身姿,双翼宽度和身长差不多,盘旋在天空中似乎是在寻找猎物。
突然。
那不知名的大鸟一个猛子扎进了丛林之中,就像扑食的老鹰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再次慢腾腾的升空。
此刻,那大鸟爪子上抓着一只方块形的东西,那东西首尾好似还在晃动。
看着这万物竞自由的原始画面,陈桢心里突然生出了嚎上那么几嗓子的冲动:
“噢~噢噢噢噢——”
突然响起的嚎叫声没吓到那只大鸟,毕竟太远了;
但是坐在陈桢旁边的瑞兹却被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差点从树墩上掉下去。
“哈哈哈—”
看着单手抓着树墩边缘的瑞兹,陈桢发出了无良的大笑声,嘲笑道:
“怎么?老法师,你这是想不开想要跳下去吗?
那你把手放开了呀,要是你实在下不去决心,我来帮你,来!”
陈桢说着就要去掰瑞兹紧紧抓在树墩边沿上的手,可是对方在反应过来后,立马一个鹞子翻身回到了树墩上面。
恶作剧失败的陈桢有些扫兴,随后又回到了树墩边上,继续品起了茶。
看着对自己抱有极大恶意的陈桢,瑞兹一时感觉有些麻爪。他一直都还以为对方是那个有些狡诈,却还算善良的小家伙。
但此刻他意识到,对方已经把内心里掩藏的恶意释放了出来,没有隐藏,也不屑于隐藏。
这样的话,凭自己和对方的交情很难成事了,看来还得是莫甘娜出马才行。
陈桢不知道瑞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但要是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会狠狠地对着老法师啐上一口。
交情?什么交情?要命的交情吗?
这要是算交情,诺克萨斯是不是和整个大陆都是铁哥们。毕竟到时候诺克萨斯人见到外人,肯定会来一句:
你是那个谁谁谁,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我差点砍死过你,还记得不,你胸口的那条疤还是我留的呢。
好兄弟,咱俩这是过命的交情啊!来,喝一杯,喝完这杯咱俩再交流交流感情。
感动吗?
......
陈桢本以为瑞兹会继续死皮赖脸找自己谈判,但是对方好像放弃了。因为陈桢听到了背后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之后则是关门声。
关门声?踏马的,都当劳资家是厕所是不是,想进就进。
就算是公厕也还要扫码呢!不扫?拉裤兜里去。
跳起来想给对面二两颜色瞧瞧的陈桢走了两步,随即就冷静了下来:
“不生气,不生气,我跟一只没有教养的野猴子置什么气。
气大伤心,不好,得留着我博爱的小心肝兼济天下妹子呢!你说是不是?儿子。”
“恰~”
小色灵不知道什么叫兼济天下,但知道什么是妹子。
妹子就是长着两条大长腿,拿着两个白面馍馍喂饭的人。兼济天下好不好它也不知道,但它知道妹子肯定好。
不管陈桢说什么,在一定程度上能与自家生父共频的小色灵,清楚自家老父亲在想些什么。
“恰~恰~恰~”
“别舞,别舞!现在不是时候,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说。
到时候,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懂了吗?”
阻止了自家小不点瞎叫唤之后,陈桢有一些纳闷。
‘所以,巴德的木灵就这?这要放前世去不就是一个可移动的优盘嘛,还是带播放功能的那种。
可这也不稀奇呀,一个真神的造物如果就这么点作用的话,那这也太丢份了吧。
还是说巴德他就不是一个正经神?嘿嘿...’
在脑子里胡乱编排某街溜子神的陈某人也不想想,这玩意是从谁脑袋里钻出来的。
当然,巴德成分也很可疑就是了。
知道瞎想一万遍,不如动手捋一遍的陈桢很快回过了神。
一把将面前的小色灵抓了过来,开始仔细上手摸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