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然不可能,毕竟云开和他只见过这一面,真要关心师妹,怎么可能只见她一面。
姑且当他是为了攀附裴安白,可他后来并未继续出现在裴安白身边,这点也可以排除。
不为和师妹相认,不为攀附权贵,必然另有所图。
云开不由审视起刘承恩,或许他就是当初裴安白忽然疏远她的原因?时间似乎也对得上。
人一旦起了疑心和偏见,对方的任何一个行为都会被放大。
就连刘承恩方才的话,好像也可以理解为暗戳戳打探她和裴安白的关系。
云开不露半点破绽,笑吟吟道:“六七年不见,我自然长大了,师兄还能认出我,当真是好眼力!”
刘承恩面色一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多年不见,我也能认出你。”
“不过师兄你变化还挺大,竟蓄起了短须,想是阿婉懂事了,没有再拽你的胡子。”云开笑道。
提起女儿,刘承恩眼中流露出温情,“阿婉那孩子确实懂事了很多。”
“我也不差呀,这几年都有好好研习医术。”云开开起玩笑。
“是,我看出来了,阿月定是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不然也不能随侍在殿下左右。”刘承恩道。
得,又绕回来了,看来刘承恩对她和清王殿下的关系很好奇嘛。
“是殿下心善脾气好,才没有嫌弃我。”云开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刘承恩的目光在云开和裴安白身上打转,“殿下确实很维护师妹。”
原本在一旁默默饮茶,顺便听两人交谈的裴安白动作一顿。
他对月见很维护吗?
好像是有点,但阿月年纪本就小,性子又活泼,他自然要多护着她。
“有吗?”少女的声音迟疑。
月见的回答让裴安白有些不满,难道他觉得自己不够维护她吗?
裴安白什么都没说,默默捏紧茶杯。
“师兄是说殿下为我惩罚了金宝的事吗?这不是维护我,而是主持公道,明辨是非。金宝多次纠缠我,还对殿下出言不逊,殿下惩治他应当应分,殿下并不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偏袒维护自己人的人。”
裴安白头一回觉得有人说话能这般动听,以至于他的心好似被托举起来,浸泡在热水里,又舒服又温暖。
他因为云开的夸赞和言语里明显得偏向而喜悦,像一只被撸得很舒服的大猫,神情透出明显的愉悦和骄傲。
刘承恩只觉得自己眼瞎了,不然他怎么会在清王脸上看出了喜悦和...满足?